案一:花槽双尸
翌日,钟璃是被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她随手披上昨个的衣衫,穿上绣鞋下床开门。
任温书站在门口,焦急地望着她,似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连衣衫的带子都系错了行。
“怎么了?大清早的。”钟璃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屋内走。
她早起有喝水的习惯,随手倒了杯水给自个润喉。
任温书见她这不咸不淡的样子,刚才还压抑在面儿上的焦急这会彻底转化为恼怒,他一屁股坐在钟璃的对面,道:“钟寺正出大事儿,您还真是有心在这里喝茶?”
钟璃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
也就这一眼,任温书一怔,自知自个是个没官阶的,连忙又站起身子道:“钟寺正出大事儿了。”
“出什么大事儿了?是苗凤花不见了,还是这画像里的人早都死掉了?”钟璃问道。
任温书本来打算回答,在听到对面女子后半句之后,所有的话全数都被噎了回去。
“钟寺正...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钟璃把手中的清茶全数喝完,放下杯盏之后才回答道:“昨天吧,正确说是昨天去谢府的路上知道的。”
“你!”任温书简直要疯了,“钟寺正知道为何不给我说,现在可好这苗凤花跑了,你说她为啥要跑?”
钟璃以为苗凤花跑了这个结果任温书已经能把案子想明白了,如今听他这么说,她知道她还是高估了面前这个男人,她叹口气,道:“先说说那画像,里面的人应该是苗凤花的丈夫吧?”
“啊?这...钟寺正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任温书看着钟璃,眼神从焦急到惊愕。
钟璃起身走到房间窗扉边上,扫过锦州酒楼门口随着任温书一并而来的三、五个差役道:“人数够了,我们走吧。”
“去哪?”任温书一脸茫然。
“去南郊老宅找苗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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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疯狂地朝南郊方向飞驰。
钟璃随手拿出袖口中的一枚玉佩在手中把玩。
坐在她对面的任温书瞧见了,有些好奇地问道:“这玉佩钟姑娘是哪里得来的?”
钟璃抬眼看着他,道:“任公子觉得眼熟?”
任温书点点头道:“就是不记得哪里瞧见过了,看我这记性。”
“韩栋,在韩栋的房间。”
任温书经过钟璃这么一提醒,突然拍着脑壳道:“是啊,当时钟姑娘拉开衣橱,这玉佩就在角落放着呢。
话说,钟姑娘为何拿这个东西?”
钟璃把手中的玉佩递给任温书道:“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任温书接过细细研究,玉佩不管是通透性或者水头都是属于极品的,可他怎么瞧都觉得有点奇怪:“这玉佩总觉得少点什么。”
“这是鸳鸯玉佩。”钟璃说着,拿过任温书手中的玉佩道:“玉佩呈月牙形周围光滑,粗看就是个普通的配饰,可是细瞧...月牙的内部雕了一朵牡丹花。”
她一边说,一边指着弯月的里面。
任温书定睛看,可不是嘛!在月牙的一边雕刻着一朵牡丹花。
钟璃知道他注意到了,继续道:“而牡丹花的根部注意到了吗?延伸出来两个枝头,应该是个并蒂,可是你看这玉佩却只有一个骨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