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怔,薄唇张合想说两句,可是他发现,他根本无力反驳。
“是,我有罪,是我太自私,我...”
“你当然有罪!”钟璃站起身子,目光冰冷的看着他道:“如果我告诉你,忧忧被杀之前还受过凌辱,你是否后悔当初没有跟你女儿相认的决定?”
“你说什么?”村长等着难以置信的双眼,紧接着他应该是明白了钟璃话里带话的意思道:“不可能,康羁是忧忧的亲生父亲,怎么会...”
“我不知道是不是康羁干的,但是我知道...忧忧的死,你!这个小渔村的村长,也是罪魁祸首之一!”钟璃指着村长扔出这句话之后转身朝外面走去。
村长连忙站起身子,也不顾因为慌乱而打翻桌上的清茶杯盏,拿起拐杖跟了出来,眼瞅着钟璃已经跟着陆无歇朝远处走去,他大声喊道:“这位娘子,老朽求你,一定要给忧忧讨回公道!”
说着,他不顾路过村民的奇怪眼神,对着钟璃的背影可劲磕头。
牛玲家在小渔村的村尾。
太阳刚出山钟璃和陆无歇就出现在她家门口。
叩叩叩。
钟璃扬起手轻敲门扉。
“夫君吗?又是忘带什么东西了?”牛玲的声在屋内响起。
随着门被打开,牛玲看清楚敲门的人是谁,面色一沉,本能地准备关门。
陆无歇眼疾手快脚抵住门板阻止牛玲的动作。
“你们要做什么?”牛玲冷眉相对,质问道。
钟璃看了她一眼,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关于忧忧的事情想问问娘子。”
“问我?”牛玲眉梢微挑道:“忧忧是被人害死的,你们不去找凶手,查证据,跑我们家来做什么?”
牛玲逐客的意味明显。
钟璃勾唇,也不在意对面女子是如何的不悦神情,说道:“娘子这话说得好,我们不就是来找证据,寻凶手的吗?”
“你们什么意思?”牛玲一怔。
钟璃在她放松期间轻轻推开门扉,跟陆无歇挤进牛玲家中道:“我们什么意思?娘子心里不是更清楚吗?”
她说完眸光扫视牛玲的屋内。
牛玲和康羁的房子和村长格局差不多,只是多了一间小卧房,她想了一下,径直朝小卧房走去。
牛玲看着她的行动,嘴角不自觉勾起道:“我心里清楚什么,钟娘子还请明示。
还有你这般毫不客气地进入他人的房间,如此无理,若是搜不到什么,钟娘子想过吗,应该如何收场?”
钟璃听着她的话,从小卧房出来,视线和一直站在一侧等着她的陆无歇撞上,她朱唇抿紧摇摇头。
牛玲把她二人的互动尽收眼底,讥诮一笑道:“钟娘子你该不会是觉得忧忧是死在这间屋子里吧,我告诉你忧忧...”
“果然,这房子不是给忧忧住的。”钟璃不想再看到牛玲那副自视甚高的表情,冷冷打断她的话。
牛玲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钟璃指了指身后的小卧房道:“里面床铺整洁,柜子里都是男婴的衣衫和鞋袜,角落里放着崭新的拨浪鼓和九连环,想必这房间是给你未出世的孩子的吧?”
她说着,目光放在牛玲快要生的肚子上。
牛玲隆眉道:“怎么,我们准备把房间留给谁,还需要钟娘子过问了?”
钟璃摇摇头,回答:“牛娘子自己的房子,如何分配我是管不到,但是...忧忧也是你们家里的成员,既然她不住这屋子中的任何一间卧房,那应该住哪里呢?”
牛玲这会终于是搞懂钟璃为何去查看那间小卧房了,如果那房子是忧忧的,她可以借此翻找一些关于忧忧生前被杀害的证据,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