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温书听到她的关心,嘴就差咧到耳朵根子上了。
他挠挠头,道:“上次多亏钟寺正帮我做了及时处理,前几日算是彻底好了。”
前几日。
钟璃念叨着,看来任温书伤得不轻,缓伤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伤口才好,最近还有点凉风,任公子应该戴个帽子才是。”她说道。
“钟寺正是在关心我吗?”任温书眼眸发亮。
钟璃点点头。
任温书夹紧马肚子让马朝马车靠近几分,道:“那钟寺正你说我这个脸型哪种帽子合适...”
“哗啦!”
任温书的话还未说完,不知从哪里来的手一把扯过窗前的帘子,把钟璃的脸彻底藏在马车内。
“钟寺正?”任温书错愕间,瞧瞧探头想看看什么情况。
谁知他的手刚碰到帘子,陆无歇的脸就出现在帘子的缝隙处。
“...世...子”任温书有些结巴。
陆无歇道:“不想回家和你那废物老爹一起种田锄地就给我好好带路,废话真多。”
任温书一怔,还想透过陆无歇的脸朝里面看,谁知一道杀气从对面传来,吓得他连忙收回视线,扬起马鞭朝锦州城池方向跑。
钟璃坐在马车里,看着陆无歇的一举一动道:“他不过是个刚及冠的孩子,你至于这般吓他?”
陆无歇坐回位置上,拿起桌上的百花酿抿了一口道:“是他胆子小,还想肖想旁的?”
钟璃叹口气,不再言语。
众人抵达锦州后,在任温书的带领下一路到了郭府。
本来任温书提议去锦州酒楼吃一顿明个再说,可话说到一半,被陆无歇的眼神杀回去,只能乖乖和郭府门口的门卫沟通。
钟璃跟着陆无歇下车,不经意听到任温书肚子里发出的抗议声,随手把包袱中的一块炊饼递给他道:“先凑合垫着吧,既然是为百姓做事情,这命案就比自个的肚子重要。”
说完,她快步朝郭府内走去。
陆无歇把面前的一切看在眼中,路过任温书身边的时候,眸子扫了眼他嘴角的炊饼渣子,在任温书被吓得不敢发出一丝咀嚼的声音后,他快步也跟了上去。
郭琪在锦州算是一霸,府邸比谢府要大上很多,在钟璃的印象里除了贤王府,郭府就是她见得最大的宅邸。
“一个地方武官,月例约莫也只有百两,这么大的宅子堪比皇亲国戚,看来郭琪贪了不少。”钟璃压低声音对陆无歇说道。
陆无歇的视线在府内环顾一周,回答道:“锦州和庸城每年光口岸上的税收差不多就能养活整个金城,郭琪何等聪明这么大块肥肉稍微少点油水上面不严查的话一般也是察觉不到的。”
二人说着,朝郭府内走。
刚越过水榭,走入廊庑,一道飘逸身影在他们猝不及防之际朝着陆无歇身上撞去。
好在陆无歇反应快,微微侧身让开,那身影脚下打着摆子眼疾手快地扶住廊庑边的柱子在阻止一次摔倒。
“三夫人小心。”跟在那身影身后的是一名穿着绿色襦裙的小婢女,她上前几步搀扶起自家主子,悄声询问:“夫人,可伤到?”
被叫夫人的女子幽幽转头,一副带雨梨花的样子望着陆无歇道:“公子,可...有吓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