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璃转头看着自个正背后刚好是放着郭府内账的地方,说道:“柳管家郭都督的案子还没理清楚,这书房很有可能是凶手作案的地方,里面的东西最好不要乱碰。”
柳管家点点头,道:“这个老朽岂能不知道,老朽其实也不想为难钟寺正,只是大小姐要出嫁,自打大夫人入了祠堂,府内的账目都是老爷在打理,夫人让老朽来查查府中银子还有多少,能拿出多少。
老朽就看个数字还望钟寺正能行个方便。”
钟璃朱唇抿紧,没有立刻回答。
柳管家连忙补充道:“老朽就在书房钟寺正的眼皮子底下查可好?”
“好吧!”钟璃想了一会儿,侧身把放着账簿的地方让出来。
柳管家弯腰鞠躬算是感谢,快步走到账簿前,熟练地拿出一本簿子放在桌上翻阅起来。
钟璃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翻书的动作,眼神不自觉眯紧。
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钟璃把视线放在不远处的铁钳上,随口让门口的小差役打了些水,之后用水把铁钳冲洗一遍,把冲洗的水接下,再次把银针插入水中。
没过一会儿银针变色。
钟璃又把视线放在方才拿过的杯盏上,如法炮制,她把银针插入洗过杯盏的水中,银针再一次变色。
“我知道了!”她喃喃自语。
还在看账簿的柳管家一脸茫然地看着钟璃。
“我知道你们家主是怎么死的了,只是我有个问题想问柳管家。”钟璃看着柳管家问道。
柳管家把沾了口水的指尖在衣服上擦了擦,拱手道:“钟寺正您说。”
“这书房府内什么人能畅通无阻?”钟璃问。
柳管家说道:“这书房除了家主和主母外,只有老朽能来去自如。”
“好,那郭都督出事的当晚柳管家都在哪里?”钟璃又问。
“钟寺正是怀疑老朽?”柳管家瞪大双眼。
钟璃道:“只是询问柳管家可有不在场证明。”
柳管家连忙颔首,回答:“昨晚老朽把茶水端给家主就去下人的院子里休憩了。”
“那时候是什么时候,你可有人证?”
柳管家头点得跟个蒜锤一样道:“有当然有,当时老朽把东西放下是过了酉时的,老爷就在房间忙活,回去的时候路过二夫人院子,二夫人能给老朽作证,还有回房间睡觉的时候,一院子的下人都知道。”
“好!”钟璃抿唇看着柳管家手中的账簿,道:“柳管家那账簿只有郭都督一人在记录?”
“是的。”柳管家点头。
“那可否拿给我看看?”
柳管家不明所以,还是把账簿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