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瑶所说,蓝恒要忙于彻查北川帮的案子,本来安平侯府的案子是交给钟璃和陆无歇的,因为钟璃的失误,案子便到徐清的手中。
陆无歇听说案子换人了,也率先请命去查左腾被杀的事情。
钟璃难得清闲,把安平侯府大夫人年氏的验尸单托人交于徐清之后,抱着钟无忧,领着花瑶在大理寺内堂学习法医学知识。
花瑶的悟性好,不过是短短两日已经对人体有了初步的了解。
二人挽着手,说说笑笑准备去验尸房进行实操,樊仁不知从哪里冲出来挡住钟璃的去路。
“钟...寺正。”他似是跑得极快有些气喘。
钟璃看了他一眼,眉头微隆,问道:“何事。”
樊仁看了眼站在钟璃身边的花瑶,见她翻眼瞪着他,他自知花家姑娘不好惹,朝侧边躲了躲,道:“钟寺正...蓝大人...请你去安平侯府一趟。”
钟璃听到蓝恒的名字,眉梢微微挑起,疑惑的话还未说出口,花瑶抢先说道:“蓝大人不是又去锦州查北川帮余孽吗?怎么会在安平侯府?”
樊仁闻言,面色赤红,嘴哆嗦半不出一句解释的话。
钟璃就这般看着他,冷笑一声道:“怕是你家徐大人找我吧?”
说完,她拉着花瑶绕过他,推开验尸房的门。
这会樊仁着急了,上前几步准备拉扯钟璃的衣袖。
钟璃的反应极快,在他的手刚碰到她的衣袂时,一把解剖刀已经横在樊仁的脖颈处。
樊仁吓得一身冷汗。
“我告诉你,这案子既然徐清接了,就好好查,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伎俩不是一个大理寺少卿干出来的。”钟璃冷嗤。
樊仁面露苦楚,一副哀怨的模样看着钟璃。
钟璃收回解剖刀,正准备继续朝房内走,樊仁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道:“钟寺正,上次是我不对,我给您道歉,这会徐大人真的需要钟寺正帮衬,不然这辛苦几年的官职很可能就没了,钟寺正!”
他说着,对着钟璃一个劲地磕头。
钟璃转头看着他,过了许久她唤来照顾钟无忧的奶娘后,道:“带路吧。”
樊仁闻言,连连点头大理寺外走。
花瑶看着樊仁的身影,气愤地说道:“璃儿这是心软了?”
钟璃笑着摇头道:“你在跟一个大理寺最是铁石心肠的人说心软?”
“那璃儿为何要应他?”花瑶问道。
“徐清是大理寺的人,所做之事不单单代表着个人,如今蓝恒不在,若是大理寺出事儿,他回来被圣上责罚你能开心?”钟璃问道。
花瑶头摇得迅速。
“还有,徐清人品如何是二话,他能得樊仁这般效忠的手下,着实难得。”钟璃道。
“樊仁!烦人!”花瑶冷哼一声。
安平侯府距离大理寺并不远,马车在街上行驶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
钟璃刚下马车,还未踏进安平侯府,就听到昌吉暴躁训斥人的声音。
“蠢货,笨蛋!本侯真不知道你这等货色是如何当上大理寺少卿的,和蓝恒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不说,就和那女仵作比你都是个腌臜!”
“是,侯爷说的极是。”徐清唯唯诺诺的应答声传出。
“哼!你说本侯的夫人是自杀,我问你,她为什么要自杀,原因是什么,从假山上跌下来为何七孔出血,你说!”
“这...”
“验尸单呢?你可有验尸?单子拿来我看。”
“这...”
“单子呢?本侯记得夫人的尸体可是你们钟寺正亲自验的,难道没给你单子?”
“给是给了,可是...”
“可是什么?”
“回侯爷的话,单子不小心被下官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