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金城深夜。
清风蝉鸣,树色绿野,猫儿胡同周围早已被喧嚣和嘈杂所覆盖。
被达官贵人所捧场的花满楼外此刻被围得人山人海。
“臭道士你敢在老娘面前玩跳单,老娘看你是不想混了!”老鸨对准站在门口一名身穿姜黄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就是一脚。
“哎呦!”老道士顺应躺在地上,捂着被踹的胸口,连连呻/吟道:“你这个撒婆娘,贫道是看你家生意好,想进去讨个彩头,没问你要占卜钱就不错了,你竟然还倒打一耙?”
“我倒打一耙?”老鸨双手叉腰,瞪着圆鼓鼓的眼睛,嘲讽道:“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江湖术士,嫖娼就嫖娼不过是给楼里的姑娘算了一卦就想赖账,来人给我打!”
老鸨的话落下,身后冲出来几个持棍的打手,对着老道就是一顿棍棒。
眼瞅着这老道被打得直翻白眼,从对面酒楼里冲出来几个人,拨开那几个打手,为首的掌柜蹲下看了看老道的长相道:“哎呦,怎么又是他。”
老鸨眉梢一扬看着掌柜道:“怎么?认识?认识就给钱!”
那掌柜一拍大腿道:“哪里认识,这老不死的,前几日来我楼里吃霸王餐,我找了好久,如今还真给我逮到了,今个我非拔了他一层皮!”
掌柜说着,撩起袖子准备开干。
那老道一见,也顾不得哭天喊地的叫疼,连连摆手,道:“打不得,打不得,我乃天机道人是也!”
“什么天机道人,我看...”
“这位大掌柜你别真不信,我真的是天机道人,不信我说个预言,你听听?”掌柜提起道士的领口扬手,那老道连忙抱住头,说道。
掌柜冷笑一声,眼瞅着拳头要挥下来,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住手!”
众人看去,田怜雪就站在门口,看着地上的道士。
“这位老道贵姓?”她问道。
老道士清了清嗓子道:“白。”
“方才你给我姐妹算了一卦,说有人会为她赎身,不过是两炷香时间,还真有一人愿意为我姐妹赎身,可见你方才说的所言非虚。”田怜雪说着,看着身边的老鸨。
老鸨被盯得眼神闪躲,明显这事儿还真有。
田怜雪从袖口拿出一锭银子放在老鸨手中道:“嬷嬷,只是小红让我赏给这老道的,您看这些够还他的风流债吗?”
老鸨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转身走进花满楼内。
掌柜见状,眼睛珠子转了一下,松开老道的衣领道:“你真会算命?”
“那可不?”老道仰头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只是配上他挂在脸上的一块青一块红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
“那你说我这酒楼也能今年生意如何?”掌柜问道
老道士轻咳一声,回眸看了眼酒楼,有模有样地掐指一算道:“啧啧...今年...你这酒楼不黄摊都不错了!”
“你说什么?”掌柜的又拽起他的衣领准备挥手。
老道道:“不日之后整个南岳国都要易主,你这酒楼自然呈现破败之相,我说的有什么错?”
“什么?”他话音落下,掌柜的包括周围围观的百姓全数吓得连连后退。
“你...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掌柜的哆嗦着手。
谁人不知当今皇上最是忌讳流言蜚语,如今又是这句话,这不是掉脑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