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红珊瑚做的,只是珊瑚的色泽一般,不值几个钱,钟璃指尖轻抚耳饰上的红珊瑚,隐隐能在上面看到些许的殷红。
这是...
口脂?
钟璃把指尖放在鼻尖嗅了嗅得出结论。
之后,她又把耳饰放在阳光下细细观察样式。
根据掌柜账簿上记录的,这耳饰是谷灵三年前当掉的,因为样式简单,略显粗糙,所以一直都无人问津,谷灵当时怎么会当掉这个不值钱的东西。
等等!
不值钱?
钟璃想到这突然意识到什么,看着面前十几件首饰,凭借着记忆把这些首饰按照时间顺序一次铺开,如她所料,谷灵当的东西是按照时间顺序,越是最近的越精美,越值钱。
看来谷灵这三年在花满楼呆得是越发的精明起来。
至于她偷这些首饰当掉要做什么,只能等花瑶带回来最后的结果。
“回大理寺。”她想着,撩开帘子对着外面的马夫嘱咐一声。
清晨总是在人熟睡之后不知不觉来临。
钟璃朦胧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她看着周围环境,又看看敞着的大门,昨晚回到大理寺便在内堂中等候花瑶,不知不觉睡着了,看空荡荡的院子,看来花瑶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来人。”她站起身,准备去寻一趟花瑶,谁知大理寺门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回来了,回来了,花姑娘回来了。”
钟璃顺着声音望去,便见顶着一双熊猫眼的花瑶急急忙忙走进来,连跟她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就往嘴里灌水。
“慢点喝。”钟璃见她这般,心里多少能猜到她应该是累坏了,连忙吩咐几个捕快去门口买些点心回来。
一盏茶之后。
花瑶终于是压下饥渴坐在钟璃的对面道:“璃儿,这个谷灵果然不简单。”
“如何说?”钟璃问道。
花瑶道:“谷灵的家就住在城西南郊外的流民黄土房子地方,我去打听才知道,谷灵这个人打小就没有父亲,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
就在几年前,谷灵的母亲突然得了一种奇怪的病。”
“奇怪的病?怎么个怪法?”钟璃问道。
“喝得多,尿多,吃得多,人却很瘦,严重的时候恶心、呕吐、昏迷!”花瑶回答。
“糖尿病?”钟璃喃喃道。
“什么?”花瑶有些怔愣。
钟璃回过神道:“我的意思是消渴症。”
“那这个病很难医治吗?”花瑶跟着钟璃时间不算太久,对于病理研究的并不是很透彻,尤其是一些疑难杂症更是没听过。
“也不难,只是治疗这个疾病的有一味药可能很难买。”
“是什么?”花瑶追问。
“天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