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陆无歇勾唇,回答的是个干脆利落。
“哼,你也好意思承认?”
“有何不好意思的?”陆无歇看着特使反问:“想必特使也知道,我为何要把申屠大人拦下来,到现在为止南岳国和瀛洲的贸易书都未签订,其中缘由不劳细说。
如今南岳国还在彻查,先不说你们回去如何向你们的皇交代,就申屠大人不遵循我朝劝诫,偷偷摸摸跑到了临州丢了命这事儿,是不是更让人觉得其中猫腻不少?”
“你!”那特使看着陆无歇,气得伸出指头指着他道:“好一个陆无歇,我瀛洲特使死在你朝境内,你非但没给我个解释,竟然还想把屎盆子扣在我们的头上。
我们是瀛洲人,不是你们南岳国人,不想困在金城,回瀛洲还不成了?”
“回瀛洲?”陆无歇听到他的话,失笑两声,反问:“若是我没记错,回瀛洲应该路过的是燎城,锦州等境内,申屠特使多大人了,东西南北不分?敢问他跑临州做什么?那是我朝和北狄的边境之城!”
“好!好一个提刑司大人,伶牙俐齿,能言善辩,在下说不过你!”特使听到这,一挥衣袖,索性不想搭理陆无歇。
他扭头看着陆景安道:“皇上,如今我朝特使在你朝出事儿,看你们的态度是不想给个解释了?那也好,我倒是想看看,是南岳国的水师厉害还是我瀛洲的水师更胜一筹?”
“这位特使,你这话就不对了,朕从未想过和瀛洲闹不快,朕侄儿莫苍说的,也是事实,至于申屠特使...”
“我不管,今个不给个交代,我家大人的尸体就放在这朝堂,让你朝人日日上朝都看看,南岳国的皇族是如何对待外族的!”陆景安的话还未说完,瀛洲的特使已经先行打断,开始咄咄逼人起来。
陆景安眯紧双眼,握着龙首的手不自觉用力捏紧,他正打算往下说,突然昭阳殿的门被推开,钟璃跟着华公公从外面走了进来。
“特使我们又见面了,没记错的话您姓上源?”钟璃扫了眼殿内的情况,径直走到那和皇上对峙的特使身边,拱手招呼。
上源鸿横了钟璃一眼,没给她好脸。
钟璃也不在意,扫过摆在地上的一个包裹,她蹲下身子慢慢打开看了一眼,眉梢挑动几下,又快速盖上,道:“方才特使在殿内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哼!”上源鸿依旧不理她。
钟璃笑了笑,凑近上源鸿的身边道:“上源大人,有些话我朝不想说的太绝,事情也不想做的太过,可是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在南岳国的领土上,你的命也不是你自己说的算的。”
上源鸿一怔,反应上来后,双眼喷火似的看着钟璃。
他薄唇颤抖,刚准备说什么,钟璃又快一步靠近,柳眉轻挑的说道:“我们皇只要一句话,这殿内你们六人顷刻就会变成筛子,就算瀛洲的皇知道你们被杀的消息,我朝也不怕开战的,瀛洲毕竟是小国,地少人密。很多东西都在依靠贸易。
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果把你们杀了,我国撕毁盟约,断了你们的粮草贸易,你觉得你们水战胜利能有几成把握?”
“你这是在威胁我?”上源鸿已经气得脸发绿,嘴发白。
“不敢!”钟璃勾唇笑了笑,道:“您要的不过是给申屠大人的死一个解释,闹成这样您觉得我国会如何做?”
“你!”上源鸿语塞,一时间竟然无法开口。
钟璃对着上源鸿笑了笑,一撩襕衫跪在地上对着陆景安道:“皇上,臣定会查出杀害申屠特使的凶犯,给瀛洲和特使们一个交代。”
由来碧浪银河畔,可要金风玉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