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徐清吼得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我...我...我没有,我...”
“没有?”徐清半眯双眼,语气全数都是不信任。
他端起面前的碟子,趁女子不注意一把扯过她的头发,用力把碟子往她嘴里塞道:“没有的话,你就把它们全吃了,全吃了啊!”
女子被徐清这般的举动惊得身子战栗,想要奋力逃脱,人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我没有,我真的...”
“哗啦”一声响。
徐清和女子全数不再动作。
徐清顺着声源低头望去,只见脏兮兮的地上躺着一枚手牌。
他松开女子,拿起手牌看。
“这是阿五的东西。”他呢喃着。
女子见机,连忙挣脱,怯懦地站在距离徐清最远的地方。
“你哪里来的?”徐清拿着手牌又问。
女子这次不再狡辩只是疯狂地摇头。
徐清眼珠子转了几圈,视线又回落在女子的身上道:“你其实是阿五的人对不对?”
女子身子僵硬,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徐清把她的反应看在眼底,心中多了几分推论,他气得把手中的手牌扔在地上,道:“好一个阿五,好一个樊仁,是想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的身上,让我畏罪自杀,来个死无对证是不是。
那就别怪我鱼死网破。”
同一时间,大理寺内。
钟璃坐在案几前处理之前未整理完的卷宗,头上还裹着纱布,这是之前在马车上磕的,伤口才刚开始愈合。
“钟大人,钟大人!”外面跑进来一名小捕快。
钟璃抬眼看着他,问道:“如何?”
“钟大人明睿,徐清要全部交代了。”
钟璃闻言,也顾不得手中还未做完的事情,跟着小捕快朝戒律房内走。
一盏茶之后。
钟璃坐在之前坐的地方,手中端着一杯清茶喝着,等着徐清自己开口。
徐清似是受了打击,整个人都不太精神,看着她的眼神时不时露出一丝绝望。
“我怎么都没想到,我竟然是那个被抛弃的。”
钟璃不知道听到他说这句话多少遍了,抬眼看着他道:“徐清,你不过是旁人手中的棋子,棋子若是有用便继续用着,没有用,自然是要抛弃的。”
徐清惨然一笑。
钟璃的话他岂能不懂,朝廷翻云覆雨的这十年,他心中自然如明镜。
“是阿五。”徐清长舒一口气道:“谷灵死后,阿五便对你产生怨恨,这个你应该知道。”
钟璃颔首,她到现在都记得阿五把她抓进刑部的时候,是如何歇斯底里拿谷灵的事情质问她。
“之后吴家银号的吴兴言找到阿五,说要与他合作干一番大事业。
谷灵的死,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阿五没有钱,她的母亲拓氏需要大量的珍贵药材,阿五想起和谷灵的遗憾,加之对你的埋怨,便应下吴兴言的事情。
他在你去临州的那段时间按照吴兴言给的提醒,找到大理寺的旧卷宗,破获了上面不少案子,一路高升,待你回来就开始实施他的计划。”徐清道。
“所以阿五是知道悲田庵的事情,对吗?”钟璃问。
徐清颔首,道:“是。”
钟璃缓缓闭眼,她心中其实早都料到阿五知道这背后的一切,可她和阿五经历了这么多,心中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侥幸,如今听徐清这般说,她知道,阿五彻底变了。
“而且钟无忧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计划的!”徐清道。
钟璃闭眼,握着杯盏的指尖变得苍白。
“对了,我还知道一件事情。”徐清早已破罐子破摔,索性他准备把一切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