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悄悄的睁开一只眼,想要瞧瞧到底是咋回事儿。熟料,眼睛张到一半儿,头上一个爆栗来袭,接着一声熟悉的低骂,九黎不知该哭还是笑。
胡麻雀一把将人拉倒自己跟前,嘴上少不得抱怨:“叔发现,你下山久了,这整个人都傻了去。人家都要砍死你了,你还傻愣愣的留在原地等着人家砍呐!你说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了。”
嘴上说着不解气,还伸出手指在她头上狠狠的戳了戳。——真是个傻的!
突然见到“家长”的九黎,顿觉委屈,眼眶酸涩不已。默默的耷拉着头,任由胡麻雀戳。
嘴上责怪,到底是心里疼惜,自己带大的崽子,再怎么着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儿给人欺负了去。一把将人扯在身后,护犊子的架势。
张嘴就喷:“阮桑小殿下,我告儿您嘿,您眼巴前儿这位,若是今儿真的被您给砍了,你叔父怕是能直接给去了~”
见胡麻雀说得夸张,忍不住在他身后怯怯的扯了扯。
小声提醒:“叔。过了,......”
就算是唬人也不带这样的,师父饶是再疼爱她,也不能气死了过去。
胡麻雀一个眼神儿横了过去——大人在这儿说话,你小孩子别插嘴。九黎放下双手,乖乖巧巧的待在胡麻雀的背后。
阮籍润润略带焦急的声音打断他们二人的互动。
“九黎没事儿吧?方才桑儿的不是、”说着推了推一旁不屑儿子,“去,向九黎姑娘道歉!”
阮桑不知,但他明白,胡麻雀说的对,今日九黎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阮尚怕是真的会随着这位去了。
阮桑梗着脖子,眉宇间都是惊诧,“父王,孩儿没错!”说着还恶狠狠的瞪胡麻雀以及他身后的九黎。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道歉的。
胡麻雀见状儿,拉着九黎躲得远远儿的,方才能就下九黎,那根本就是个侥幸。若是这小殿下再抽风,给他们这一下子,他可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阮籍沉下脸来,眉头轻蹙,拔高声音:“桑儿!”或许是用的力气大了些,又咳了起来。
听见咳嗽声,阮桑握紧拳头,粗声粗气道:“对不起!”
人安然无恙,喷也喷了,回过神儿来,意识到,这是在东海,还是低调些好,于是,胡麻雀呵呵笑了两声:“小殿下年纪小,九黎人又没事儿,无妨,无妨。”
被人目光灼灼的“烤着”,实在难受的紧,脱口而出,
“阮籍殿下,山主大人还等着九黎,便先告辞了。”
隐形人一般的九黎突然开口:“师父也来了?他的伤可好些了?”
胡麻雀刚张开嘴,还未来得及提醒她,便被阮籍喊着:“慢着,阮尚可一同来了?”
阮桑也紧盯着胡麻雀。
被三个“火辣辣”的目光盯着,胡麻雀顿时感觉自己头皮有些发麻。
懊悔的拍着自己的嘴,让你多话!
阮籍附身将方才胡麻雀丢出去物件儿捡起来,一颗金光闪闪的琉璃珠子,若是没有瞧错的话,他曾有幸在阮尚那儿见到过,小时候,他最为喜欢的就是这种会发光的琉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