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起来吧!”
华耀抬手叫起后道:“回去北宫的朱雀门,张将军和大将军都赶着进宫来护驾,别让他们自己先打了起来。”
“都是大汉的人才,伤了谁都是大汉的损失,也是朕的损失。”
华耀掏出二张诏书,冷声吩咐曹节、张让领差。
先递出一张给张让:“张让先去宣诏阻止大将军入宫。”
“喏!”
又递出一张给曹节:“曹卿,即刻去朱雀门宣诏。”
“喏!”
二人各领六名刀斧手执火把照明下,边迅速急行,边高声喊着:陛下、太后有旨。
华昭见二人去了宣诏,踉跄一下,传音道:“阿耀,你快来扶着我。”
“母后!”沉痛的呼声。华耀见长姐一副虚弱受了惊吓的样子很意外。
上前几大步扶着她传音道:“姐,你咋啦?”
华昭回音:“趁今夜之乱,我让身外化身去收拾几个高官,给朝廷空出些位置来。”
“姐,你是修士,不要乱杀无辜凡人。”华耀是为了长姐好。
“放心,我杀的都不无辜。你让统子出来,随着去做几单生意,赚一笔钱吧。需要买许多良种。”
华耀思量几息,始终还是点头应道:“好吧!”
他也不问长姐去收拾谁了。肯定在府邸里坐着看他们演好戏的老臣、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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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和曹节急步走向朱雀门,门外两队互相对恃的人马早已经剑拔弩张。
门内已经躺了十八具尸首,还有两组人马,六个人在厮杀。四个对两个。
“陛下、太后有旨。”张让和曹节远远的望见朱雀门,缓下来脚步,平复一下呼吸,又再提气同声高喊。
门外的两方人马都神情一松。
张奂安抚住己方的人马,瞟了一眼大将军。心想:吾冒险对了。且没有与大将军冲突起来,护驾还是能得到大功。
窦武心里恨极张奂,没有这臭石头,本将军已经杀了王甫等,有了大功可以让吾儿封候了。
说不定还能废了小皇帝!小皇帝年纪小,脾气硬。
他先时以为先帝陪陵为由诛了管霸、苏康二位中常侍,意欲凭此功让他给吾子侄封候。
可是无论使人与他明示暗示过多少次,他都假装听不懂。
最后,指明的请示,他也是以“诛宦一小吏可矣,何以为功绩焉?”为理由而拒绝。
“气煞吾也!”如今回想起,窦武还是心气不平。
“枉吾先时犹甚喜其孝顺明事理矣!”
在窦武的胡思乱想中,张让很快到达朱雀门前,着人控制住丢下了兵器,缚手就擒的小黄门。
张让又命人打开朱雀门,扫了一眼门外的两队人马,高喊:“大将军窦武奉诏。”
窦武单膝跪下,高声道:“臣窦武奉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大将军窦武,不尊汉律、不敬天子,私自带兵,围堵宫门,惊扰了洛阳城中官民,更惊吓着了太后。
朕本欲着洛阳令收押待审,但念其未造成大乱,又对朝廷有功,与朕有恩,故饶其罪。
朕虽饶其罪,但国法不能饶。故罚俸一年,免其大将军一职。即着降其为骠骑将军。
此后望其常思国事,报效朝廷。钦此。”
窦武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见张让已经读完了,高高在台阶上看着他,只能憋屈喊:“臣遵旨。”
张让将圣旨递给他,并温言笑道:“这是陛下亲自写的第一道圣旨。骠骑将军有福。”
“有福?甚福?”窦武无语,看着明黄散金粉,华贵无比的圣旨(纸),又惊又无奈。
先不说那些纸张,只这是脾性的皇帝陛下,让人看不透。不安中有安心,安心中又有不安。
张让的事情忙完了,又轮到了曹节。
曹节:“度辽将军张奂奉诏。”
张奂半跪行礼:“臣张奂奉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升原度辽将军张奂为车骑将军,着升阳球为司隶校尉,着升原司隶校尉李膺为太尉,三人一起即刻进宫处理王甫、候览造反谋逆案,不得有误!钦此!”
“喏!”
张让在一边插话教道:“张将军,汝当应,臣张奂接旨或奉诏。”
张奂心里点头:“臣张奂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