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几人闻言,立刻异口同声的回道:“请陛下放心,臣等定让匈奴血债血偿!!”
“好!汝等此去,不用听任何人的调遣、命令,而且进入了草原之后,朕也不会再给你们一粒粮食了,明白吗?”
“明白!!”
“另外,汝等此去,出发前多问问吕布关于草原的一些情况,可分为四个方向前进探索,不可过于深入,将能记住的路线和水源的分布情况,记录回来。”
“诺!”
入夜,李傕和马腾各自带领着一队龙镶军骑兵,脱下了军队的制服,而后悄悄的离开了洛阳,向着并州方向疾驰而去。
黄忠、徐荣,以及其他将士,则是羡慕的看着出发的这支队伍。
九原,算着还够时间的吕布,在狼骑军中如鱼得水,天天与士卒一起训的热火朝天。
快活得已经将他的小女婿忘在了一边。他总觉得与狼骑有缘。
就在那队巡逻狼骑和那名百夫长张继的宣传下,狼骑营里都知道了吕布的勇武。
士卒们大多数崇尚强者,吕布以他精通几种兵器和一招制敌的杀人技,百分百中的箭技,获得了所有狼骑的尊重。
也让狼骑们的训练更刻苦了。
张温虽欣赏吕布的勇武,但很不喜欢他的性格,太过桀骜不驯。
他对自己麾下的那名百夫长的品格很喜欢,对其大加赞赏。
要知道,十二个匈奴人的头颅也是能算入战功之内的。
如果他不邀请吕布回军营,为他请功,而是隐瞒实情,将这些战功分给手下之人,张温肯定也很难知道实情。
这一夜的卯初,躺在军帐中的吕布猛然睁开了双眼,眼神狠厉地打量着周围陌生又觉熟悉的环境,有些茫然。
“哎~,兄弟你梦魇啦?”
被吕布在梦中大吼大叫吵醒的张继起身,善意安抚:“不用怕。只是恶梦罢了。”
“吾,喊甚了?”吕布有些恍惚,不大记得梦中情景,只记得被人绑缚着,而有人吩咐要绞死他。
“你只喊骂了二句,小人。忘恩负义的小人。”
就在这时,另一名昨晚刚归营的百夫长在外听到了账子里的谈话声,有道声音不熟悉。
于是,他撩开账帘,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坐起身来的吕布和张继,看了一眼吕布,先与张继打了招呼。
“张百夫长又起这么早。你的武艺忒好了,还如此勤奋练习、训练,让我们武艺平平的军士怎么活啊?”
“怎么活?日日加练吧!”张继知道他开玩笑。
看到来人的汉兵装束,和听到他的话,再看看帐内的熟悉摆设,吕布这才完全醒神。
“这位兄弟,不知高姓大名?”
“你刚回来,先去军营打听打听,如今咱这营里,少有不知晓他的。”张继推着这名百夫长出去。
“什么时辰了?”吕布问张继。
张继笑道:“应该卯时左右。你看看天色。你昨晚睡迷了吧,快去洗洗冷水脸,立马能够清醒!”
“多谢提醒!吾今日当回去祭奠父母亲和乡民,不知....那个小婴儿如今在何处?”
“你且放心,那个婴儿很好,将军还特意给她找了一个奶娘。”
“那就好.....”
听说小婴儿无恙,吕布这才放下心来,暗怪自己前几日对他的不管不问。
出去洗完冷水脸,刚进帐,不多时,那名不认识的百夫长就端着一碗粟米饭、一碗肉汤以及一碟青菜来到帐内。
看着眼前的食物,感觉甚是饥饿的吕布此刻也顾不得跟那名军士打招呼,端起肉汤一饮而尽,随后拿起碗筷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待到吕布吃完,那名军士这才一脸笑意的走上前去:“这位吕兄弟,在下雁门高顺,字伯平,不知兄弟是九原附近哪里人士?”
吕布拱手道:“在下吕布,字奉先!原来家在九原城北三十里处的吕家庄。”
“九原城北三十里处的吕家庄.....”
高顺轻声呢喃一句,不由的想起那个去年已经被屠戮了一空的乡镇,最近又被人掘开坟墓,焚了尸骨,扬了骨灰的惨壮,随即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吕布。
“伯平兄,那里可否又出了甚事?”
看着高顺的表情,吕布知道家乡又出了事,只不知是甚事。
内心又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连忙急声问道。
“这...”
高顺犹豫的看了吕布一眼,随后叹息一声:“奉先,我们近日经过吕家庄的时候,看见那里的坟墓不知道被谁掘了…!”
“甚?”吕布闻言,瞳孔瞬间收缩,只感觉大脑“轰”的一声传来一声巨响,整个人的思维也瞬间停止。
“谁掘的?爹....娘....!”
只见吕布一声悲呼,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随即整个人踉踉跄跄站不稳。
“奉先....!”
高顺见状,急忙快步上前一把将吕布扶住。心里升起一丝歉疚。
“奉先对不起,是我们有愧于你,是我们这些将士,不仅没能保护好并州的百姓,甚至连…”
“对不起、爹、娘…儿现在马上回去祭祀双亲,且,儿一定去草原为双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