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宁简直哭笑不得,抬手抚额问道,“大夫都不能治了,你怎么知道我却能救他呢?”
“上次你送我的解药,华颜吃了立刻精神爽利,可见你是深藏不露啊,”谢华昭朝她走近两步,眨眨眼睛道,“好妹妹,你那解药我特意去问过郑先生,连他都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却是解毒的好药,可见你是精通医道的。但你放心,此事我仍会替你保密,可好?”
“三哥……,”谢清宁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想一口拒绝,对着他充满期盼的双眼,想起他对自己的照拂,终究没办法开口,只好转身朝伤者那边走去,并同蓝咏之客气的互相点头。
“不是听说蓝、韩两家闹得不可开交嘛,怎么未曾听说还有咱们谢府的人参与其中呢?”谢清宁一边示意蓝咏之将谢檀安置在太师椅中半躺半坐,一边命挽筝和烟雨将炉火从内室搬出来,并关好院门,在厅中多点了两根蜡烛。
借着明亮的烛火,谢清宁一边替谢檀诊脉一边问。
“哎,谢檀只是旁支的弟子,天姿也不算多高,大伯父怎肯为了他与蓝氏、韩氏作对,只是命我请了大夫好生照料便不闻不问,着实让人寒心,”谢华昭的语气十分失望,显然也不赞同谢中枢的作法。
可谢清宁一惯知晓谢中枢的薄情寡义,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便点点头没再多说。
这几日一直跟着梵墨研习医道,虽算不上精通,可看些伤寒之类的小病不算太难,而且她问了些谢檀出事后的情况,又看了大夫给的药方,立刻推断他应是伤及胸前肋骨以至吐血,此事倒有些难办。
“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谢清宁不敢妄下结论,便拿了药方去内室询问梵墨,片刻后才回到厅中说,“他是伤了胸前肋骨,想要痊愈恐怕十分麻烦,除非有精通接骨推拿的高人才行啊。”
“这……,”谢华昭与蓝咏之对视一眼,神色皆黯,“那岂不是说真的没救了?”
谢清宁看着他的模样,后面那句残忍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斟酌片刻道,“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我可用冰封之术暂时为他保全性命,只等你们寻到接骨的高人再救他也不迟。”她心里却想,“三师兄便是精通此道的高手,等明年他们来了,再请他为谢檀医治不迟。”
“冰封?你不是金火双灵根吗?这冰封总得找个精通水系灵根的高手来吧?”谢华昭反应过来,诧异的问。
闻言,蓝咏之飞快抬头看她,目光充满惊奇。
谢清宁不便暴露她身系五灵根的事情,只好敷衍道,“那倒也是,我记得咱们府中有个叫谢凌风的不正是水系灵根吗?三哥将他请来,我自有办法助他冰封谢檀。”
“谢凌风?”谢华昭想了想,“我记得他的修为只是炼气后期,恐怕……。”
“放心,我自有办法。”谢清宁只好安慰他。
如此,谢华昭不好再说,担忧的看了谢檀一眼,转身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