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宁点点头没再多问烟雨旁事情,而是走到青娃面前问他,“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也是刚醒不久,”青娃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说。
“那你睡得可好?”
“嗯嗯,很好,那床很软,比我家的木床舒服。”
谢清宁见青娃如此容易满足,心情也跟着大好说,“走,我请你吃饭可好?”
“好啊,烟雨姐姐刚刚只给我吃了些糕点,我饿了。”青娃一听有东西吃喜不自胜,拔腿就朝楼梯口跑。
谢清宁含笑跟着他,等他点了满满一桌爱吃的菜时,却听他忽然说,“姐姐,你……你可是兰陵谢府排行第七的小姐吗?”
“你怎么知道?”谢清宁正在替他倒水,闻言诧异的问。
青娃忽然走到她身旁,俯首贴耳道,“我祖母得病的时候说过,如果兰陵谢府的七小姐来台州找我,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取一样东西。”
端起茶杯的手蓦然一僵,谢清宁心中充满感激。
她原以为那些秘密和母亲交代的法宝可能随着常氏的离世都埋于黄土之下,却没想到对方竟将这事交给了青娃,而这孩子倒也聪慧,昨日初见并未立刻告之,而是等今日才说,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怔了半晌才问,“什么东西?”
“你不必问,我会带你去的,”青娃却没有再说,而是大快朵颐的吃着饭菜,等他吃完才带着谢清宁在台州城内东穿西绕,也不知跨过了多少条街道才停在一处深宅小院门口。
“祖母让我问你一个问题,”停在门前,青娃眨了眨眼睛说。
谢清宁没有带烟雨过来,听了这话又觉好笑的问,“什么问题?”
“她让我问您出生时身上有块胎记长在哪里?”
谢清宁一愣,哭笑不得的回答,“那你祖母有没有告诉你答案?”
“当然,不过我不能告诉你,而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答对了我才能将那件东西给你。”青娃说得煞有介事,谢清宁无奈,只好悄悄附到他耳旁回答。
女子身上的胎记乃是极隐私的事情,当然不能随意告知,尤其青娃还是个男孩子,他俩的年龄也相差不远,也不知青娃将来长大后回想今日一幕,会不会脸红心跳,谢清宁有些好笑的想着。
听她答对问题,青娃嘿嘿笑了两声,转身竟打算从这民房外面的树上爬墙进去,谢清宁急忙阻止他道,“你做什么?”
“祖母生前在这家里做过帮工,所以将那东西埋在院子里的树下,我不进去怎么帮你把东西拿出来呢。”青娃的回答让谢清宁无言以对,可想到常氏竟然想了这样的办法守护那东西,心中又充满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