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是同做丹道生意的商人,第二种是觊觎他手中丹药的恶人。
谢檀这次受伤就因为是在西洲最大的仙城潮阳城拍卖出十颗三品的超品丹药,因而引起一群非法之徒的关注,他们不但半道拦截,甚至想对他强行逼供,迫他说出幕后炼丹者的身份,也不知想做什么。
幸亏谢清宁担心他的安危,早就给他雇请了四名散修做为保镖,也供他驱使,若非他们五人长期合作极有默契,也没办法从潮阳城平安脱险归来,虽然都受了些伤,好歹都不致命。
听完事情的经过,谢清宁脸色微寒道,“你可看出那帮人的身份?”
“没有,可我看见他们的佩剑上都刻着个符号,回来的路上寻人打听过,那是潮阳城一个姓费的家族徽记,而这个费氏确实垄断了西洲那边的丹药生意,听说他们家重金供养着一位四品丹师,而他们府上的所有经济来源全靠丹药,我们的丹药价格难免让他们受了些不大不小的损失,想必这次的祸患就是出于这个原因。”谢檀边猜边答。
谢清宁点点头,她虽没有听说过这个费家,想来在前世并不出名,所以不至于在中都的上京城占有一席之地。可既然有人打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总归是要彻查此事,替谢檀和四名护卫讨回公道的。
听闻她竟要同去西洲,谢檀大惊失色道,“七小姐不可。”
“为何?”谢清宁挑眉。
“您有所不知,那西洲濒临荒原,而荒原中皆生蛮兽与异人,所以那片地域虽然繁华热闹,却是五洲当中最龙蛇混杂之地,情况之复杂超乎您的想像,可不比兰陵城的繁荣安定,又有城主坐镇,无人敢随便造次。”
谢檀的话并没有让谢清宁改变主意,反而笑道,“如此甚好,我的修为境界卡在筑基后期已经一年多了,趁此机会外出游历,增长见闻,也许对突破到大圆满境界会有很大助益,正好那边蛮兽异人层出不穷,接触的机会越多,对我的修行越有帮助,我反而更要去了。”
“七小姐,您……,”谢檀大惊失色,还欲再劝时,谢清宁已柔声安抚道,“别急,我不是一个人去,正巧前几日与三哥商量,约几个朋友一同外出游历,也不用叫别人了,就你、我、三哥、蓝公子、凌风和清泽几人便好。碰巧挽筝也刚刚突破到筑基前期,需要出去游历才能稳固境界,就这么定了吧。”
如此一来,谢檀无话可说,只能抓紧时间养伤,以备早日下床,不拖累主子的进度。
可他内心也在为主子的修为竟又突破到筑基后期而惊讶佩服,他记得三年前他离开兰陵城时,主子刚刚才到达筑基中期吧?才三年时间又突破了?她是妖孽吗?
想想自己今年已经十九岁了,修为仍在筑基前期,他心中颇为烦恼,再听说挽筝那丫头竟都突破到与他同等境界,心中的酸涩自然难以言明,便在暗中发誓,定要勤学苦练,早日追上主子的进度,就算不能超越她,却不能掉的太远,否则他将来还有什么脸面与资格替主子办事?
他心知主子暗中炼丹是瞒着谢氏的,这是她的隐私,也是她的底牌,所以拍卖丹药、收集灵草灵药对于主子而言都是非常隐密又重要的事情,他能担任此职一直引以为傲,所以万不能拖累主子,延误她的进度!他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