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城的天气诚然不错,可因为吴氏的擂台赛精彩纷呈,导致城内最宽阔的广场上万人空巷,涌动如潮,掌声雷动间连大地都随之震了几震,惊得满地蛇虫鼠蚁四处乱窜,可见热闹程度简直超乎想象。
清晨的暖阳洒在谢清宁身上,令她颇舒适的打了个呵欠,她抬头望着面前的高大石碑,上面用朱砂红笔记录着昨日的擂台赛事,胜负各有多场,而暂时的擂主是一名姓王的散修,此人刚刚才晋升结丹前期修为,却一人在擂台上打下了百场不败的佳绩,颇受人们瞩目。
“王施?难道金氏的那人还没有开始打擂?”谢清宁脑海中浮起这个疑问,却并没有多想,或许吴氏的人另有安排,她就不必跟着操心了。反正她的目的便是要借这次的擂台赛练练手,将她筑基期的修为巩固到完美无缺的地步,顺便给雪红尘和吴妙珍一个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机会,其它的事情暂时也顾不得了。
恰在此时,她听到左侧的擂台周围传来一片哗然之声,扭头看时,正好瞧见一个瘦弱的小青年被现在的擂主王施打的倒飞出去,身形仍在半空就已经吐了大口鲜血,吓得观众们四散奔逃,竟任由他在半空划过圆满的弧线后重重落地,砸得烟尘四起。
擂台上,手握长刀的王施志得意满,神色却颇为狰狞,尤其是他左颈处有道修长的伤疤,如同一条粗厚丑陋的虫子横躺在那儿,看久了竟觉得有点恶心。
谢清宁想起吴妙珍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再看看王施那张面目可憎的面孔,终究没能压下心头怒火,足尖轻点,身躯如同浮萍掠过密密麻麻的一片人海,完美无缺的落在擂台中间。
随着她这手漂亮的出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当看见来者是个丰神俊朗的小公子后,精神都为之一震,感觉有好戏看了。
擂主王施的目光颇轻蔑的扫过她后,伸手指向方才那个被他打败的小子说,“筑基中期?你看看那个人,他比你的修为还高一小阶,结果被我打断了胸前肋骨,恐怕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你最好去那边签个生死状吧,这样有啥损伤也是你咎由自取。”
谢清宁简直被他的狂妄给逗笑了,双手背负,施施然走到他面前十步远后,冷声问道,“阁下就是王施?胶州长平县人?今年六十七岁,修为是于十年前才突破到结丹期的,十年内无所寸进不说,还想以如此高龄入赘吴府,你恐怕不是来做吴氏的女婿,而是来做吴小姐的祖父吧?”
此话逗得四周观众哈哈大笑,气得王施脸色发白,忿然无比道,“小白脸,别仗着你口齿伶俐就行,小心我将你打得满地找牙,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请吧。”谢清宁也无意于他废话,伸手一揖,却并没有主动出手。
王施自栩比她年龄长,修为高,便静静等着她先动手,不料对方迟迟不动,倒让他不解的问,“你在等什么?莫不是还要吃口奶才能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