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延凌感受到自个儿肩上的小脑袋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才摇了摇脑袋,“不用了,我知晓祖父与我各自安好,已是极好的事儿了,见与不见又有什么打紧呢。”
姬延凌闻言点点头,不再开口。
沈若趴在姬延凌背上伸着手去数河里的小灯盏,又抬头看看了天色,发觉今夜天上的星辰也很亮,与护城河里的河灯辉映得很好。
沈若满足地叹了口气,“天上的星辰好美啊,今日是我过的最为开心的一日,延凌哥哥谢谢你。”
沈若未听到姬延凌回话,只一晃一晃被他背着走,她很安心,慢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沿着河岸走了良久,姬延凌才扭过头,看着沈若睡过去的小脸,笑了笑,轻声道,“沈一一,你眼里星辰才亮,是我此生最想守护的美景。”
……
护城河边很温情,而此时吏部尚书的尚书府书房就显得不那么温情了。
这边儿隐一出示姬延凌的令牌后,便将揽月楼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吏部尚书,吏部尚书的长子也在书房。待事情说完,不等他们有何反应,隐一身影一闪,又消失在尚书府中。
吏部尚书摸着他一把半白的胡子,点头道,“果真不愧是五殿下的隐卫,竟有如此身手。”
“父亲,你怎的还有心思夸赏五殿下的隐卫,五殿下今日派隐卫来说道那李朗中儿子在揽月楼的浑话,分明是在指责您治下不严。”吏部尚书的长子有些慌道。
“你如今也不小了,你儿子尚且比五殿下还要年长两岁,遇到点小事,便慌成这样,日后能有何作为?”吏部尚书不满道。
“那您说五殿下此番究竟是何意?”
“这李郎中自己不中用,又教子无方,若非要因此说我治下不严也有些牵强。”吏部尚书不慌不忙道。
“所以,五殿下并无责怪您的意思?”
“五殿下派来的是隐卫而不是侍卫,这说明了什么?”吏部尚书看着他的长子。
“啊?说明什么?儿子不知。”
“说明他不想让旁人知道这事儿啊,五皇子今日这番作为……”吏部尚书顿了顿思索了片刻道,“约莫不是为着晋国公府的小丫头沈若就是为着右相府的柳倾婉,为父想着这沈若自小与五皇子一起长大,还是有几分交情的。”
“父亲,不管五殿下是为着什么,我们现下该如何做呢?”
“五皇子乃人中龙凤,这么多年,殿下的才华能力老夫和朝中一众老臣也是看在眼里的。既是中宫嫡子,又得皇上属意,如今虽尚未立储,也是储君的不二人选。今次,对我们来说倒也是个好机会。”
“那……您的意思是要站队五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