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然然忙道,“放心,外边儿没人晓得的,他们只知五殿下近来为着京中布防的事儿时常出入左相府,不晓得五殿下近日是宿在这儿的,更不晓得你客居在此。”
沈若有些疑惑地看着姬延凌,“哥哥,原来你近日在忙京中布防的事情?是京城出了什么事儿么?”
蔡然然不知道沈若为什么这样问,有些莫名其妙道,“没出什么事儿呀,一一,你怎么这么问呀?我想着到底如今两国来使都在长安城,皇上让殿下加固布妨也是常理吧?”
蔡然然说得或许是多数人的想法,可沈若直觉这事儿没这么简单,长安城是南楚都城,都城布防素来是各国的重中之重,南楚的京中布防一直由南楚皇和皇嫡子姬延凌总掌全局,而后分区域地界儿由几位得皇室信任的亲官掌领,都城布防一旦定下,若不是出了状况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莫非是布防图被泄了秘?还是近来京中不太安定需要加固?沈若狐疑地看了一眼姬延凌想在他那儿寻到答案。
姬延凌也没想到小姑娘近来对局势越发敏感了,他多数时候是不主动与沈若说起这些的,总觉得她还是个小姑娘,不应当在这些事情上操神。
不过既然她有了这个疑惑,姬延凌也不预备瞒着她,在他看来一味瞒住她未必就是对她的保护,说不得反而会让她心下难安,多知道些也好,于是微微颔首,表明她猜测的不差,又给她递了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蔡然然在一旁瞧着以为姬延凌这个颔首表示的是赞同她先前所说的没出什么事儿,让沈若安心的意思。
沈若自然能明白,她没想到这其中果然出了些问题,只是眼下也不好追问,于是点点头。
又疑惑地看向蔡然然道,“然然,既然我在左相府的消息未走漏出去,那你是怎么知晓我在这的?”
蔡然然笑了笑,这笑意中又带着几分忧心,“是昨日五殿下派人给我递的消息,说你病了,近几日客居左相府养病,我今儿就赶紧过来了。”
蔡然然说到这儿,又朝姬延凌道,“殿下放心,我并未将此事告知旁人,对母亲也只说了是到左相府寻傅二小姐。”
姬延凌轻轻颔首,并未开口,其实他原本是为着同心蛊的干系,想要避开些小姑娘,又担心她无人作伴儿,这才给蔡然然递了消息,想让蔡然然多陪陪小姑娘。不过昨日他同小姑娘说开了,倒打消了他避开她的念头。
蔡然然又对沈若道,“一一,你怎么又病了?难不成是中秋那日染了风寒?太医怎么说?你在宫中能得太医看顾不是更好些么?为何需到左相府养病呢?”
沈若笑道,“你张口就问了这么些个问题,我倒是先答你哪一个呢?”
蔡然然正经道,“一个一个说。”
“好吧。”沈若想了想那日姬延凌同她说的话儿,开口道,“是心疾,你也晓得我早先伤了心脉,中秋那日染了风寒促发了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