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坐马车要披风做什么呢?敬书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却从沈若半掀开地帘子间看到了自家殿下的身影,心里一喜,不知殿下是何时回京的?原来已神不知鬼不觉就进了马车,他竟半丝也没有察觉。
敬书立马低下头,声音带了些喜意,“是,姑娘,奴才这就去取。”
姬延凌扬了扬眉,也没问她拿披风做什么,“沈一一,你的伤养得怎么样了?这些日子在左相府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沈若扬着脑袋笑了笑,很是乖巧的样子,“哥哥,你放心吧,有华菁姐姐在,伤病已然好全了,与中秋发病前无甚差别了,我左相府里也很好,傅二姐姐时常来与我解闷儿,方便的时候,然然也会来陪我。”
其实隐一每三日便会将小姑娘的情况传信给姬延凌,只是没见人他便觉得怎样也放心不下,如今亲眼瞧见她、听她亲口说她已然好全了,那些浮在胸口的情绪好像也都慢慢回到应有的样子上去。
说话间,敬书已将披风拿到递了进来,沈若接过披风,将其叠成个小方块儿的样子,又推到坐垫的边角上,然后对姬延凌道,“哥哥,你便当这是个小枕头,凑合着在马车里躺一会吧。”
原本沈若若是问姬延凌累不累,他一定会说不累,沈若也料定他会这样,于是直接开口让他躺一会。
姬延凌勾了勾唇,“沈一一,你我这么久未见,你不想问我些什么么?”
沈若浅浅点了点头,软软糯糯地开口道,“想问的话有许多,不过还是等哥哥睡一会儿再说吧。”
沈若怕他不答应,想了想又补充道,“不然就算你身体吃得消,我也会因着担心而不能好好问你,如此倒是两全不其美了。”
姬延凌早习惯了沈若这一套一套的说辞,也享受于她对自己的关心,于是也不多说,顺从地躺下来闭上眼假寐,他确实是有些疲累,休息一会儿也好。
姬延凌为了取凤血护心草受了些伤,不想回来让小姑娘担心,便觉得将伤养好些再回京,这便耽搁了些日子。
原本倒也不用这么赶,只是在回京的途中,他又发现了些与永宁知州入狱一事相干的痕迹,似乎是有人想利用永宁知州的事情拿捏辰王,他顺着这些没扫干净的痕迹查了些事情,于是回京的日子一拖再拖,到昨日才查出些事情,想着答应了小姑娘游湖,骑了一日又一夜的马才在今日赶回长安城。
沈若瞧姬延凌闭上眼睛后,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从暗格里掏出几件物件儿,都是敬书怕她在车上无聊给她备下解闷儿用的,有市井话本子、有精巧的九连环、还有一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