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急?我听说各方势力从子时便着手开始搜山了,如此刻苦用心,不值得咱们学习么?咱们是不是也得抓紧了!?”沈若一副谆谆教导的老嚒嚒做派。
“听知秋说的?”姬延凌一脸了然的样子,“搜寻了一夜不是也未寻着半丝线索么?”
原来未寻着半丝线索啊!沈若虽不知眼下法佛寺的境况如何,不过延凌哥哥说的那定然是不错的,“挺好,如此咱们说不定后发却能制人呢!”
姬延凌瞧沈若一副跃跃欲试,想要拉他出去满山找寻美人妆下落的样子,觉得自个儿还是应当说些什么打消了小姑娘这个念头,“唔……如此可见光是刻苦用心也无甚大用,还得长脑子才是。”
“哥哥,你说我没长脑子?”沈若一脸不可置信地控诉样。
“……”姬延凌不知道小姑娘如何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不过他也就顺势作出一副正经肃穆的神色,口气清冷,“虽说脑子好不好使又作另说,不过我们沈一一还是长了一个脑子的。”
沈若捏着小拳头冲姬延凌挥了挥,强调道,“长了一个极为好使的脑子。”
“嗯,”姬延凌从善如流,“一个极为好使的脑子。”
诶?不对,沈若警惕地发现她又被哥哥给带偏了!
“哥哥,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儿吧!”
“什么正事儿?哦,你说一会儿去听大师讲禅?”姬延凌不动声色地抛出去一只鱼钩。
鱼儿马上就上钩了,“听大师讲禅?咱们都要去听么?哪位大师?文如大师么?”
沈若坐在姬延凌的床上,法佛寺得木床架子搭得颇高,沈若坐在床边儿脚尖儿都够不着地,晃悠着两条腿,看着坐在木凳上的姬延凌觉得很是佩服,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甚至看上去并不太稳的小木凳愣是被哥哥坐得像是坐在一把价值千金的贵妃榻上一般。
姬延凌嘴角要笑不笑地扬起一个极浅淡的弧,“不是文如大师,文如大师年事已高,平日只静心礼佛,不惹俗事了。”
“那是哪一位大师?法佛寺有好几位大师么?”沈若一直以为法佛寺只文如大师这一位僧人能被称为大师呢!
“嗯,法佛寺有三位大师,除去文如大师,另外二位慧心大师、慧能大师皆是文如大师的弟子,今日讲禅的便是慧心大师。”姬延凌慢悠悠解释道。
“咱们也要去听么?”
“嗯,要去的。”
“可是我觉着自个儿实在是没那个慧根,让我去沐浴佛音实在是有些折辱慧心大师了,他知道自己要对牛弹琴了么?”
沈若这话说的一本正经,倒是全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早先去文华书堂听大学士讲学时,心思便满天下地跑,那到没事儿,横竖不过是没学着什么东西罢了,如今在法佛寺听大师讲禅若也是如此,好像有些对佛祖不敬?不如不听。
姬延凌见小姑娘如此贬低自己,有些无奈,“这么不想去听?”
“倒也不是不想去,只是担心届时走神儿给你丢人了。”沈若一副老实样儿。
“没事儿,哥哥不怕你丢我的人,”姬延凌眼神带着暖意,“咱们到底到了法佛寺,便还是依照规矩去听一听大师讲禅,自然你若实在不愿,只管留在院子里休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