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渝之兄写给沈小姐的家书,”姬延廷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又侧头对姬文音道,“文音,既然是沈小姐的家书,你又闹什么?堂堂一国公主在皇宫花园吵吵嚷嚷的,实在不像样。”
姬文音不服,“三皇兄,沈若如此遮遮掩掩这信分明有问题,皇兄你怎么能听信沈若得一面之词呢?”
姬延廷做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想了一瞬开口道,“此事大约有什么误会,不过若是沈小姐不介意,不如将信拆开让众人瞧瞧,也算是自证清白了。”
沈若却是快要被气笑了,想着这话姬延廷也好意思说出口?他兄妹二人一个唱红脸儿一个唱白脸儿,倒是将这一出戏唱得热闹得紧,“辰王殿下,实在抱歉了,小女很介意。”
姬文音得意道,“就知道你不敢,遮遮掩掩怕被人发现吧?”
“四公主真是说笑了,兄长来信莫不是还是拆开给皇宫众人一一过目才叫不遮遮掩掩,才叫光明磊落?家兄来信于情于理我都没有道理要给四公主先瞧上一遭吧?”
“沈小姐说得不错,既然是渝之兄写给沈小姐的家书,旁人自然没有窥窃之理。”这是姬延清来这儿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只一句便表明了自个儿的立场,他不是站在姬文音那一边的。
这让沈若松了一口气,却让在场其余人颇为意外,九殿下怎么不帮着自己的亲妹,反而帮着一个外人说话?
不过,这话实在说得合情合理,沈若的家书凭什么得交出来给旁人看呢?
姬延廷一时也找不出什么合情合理的话来让沈若交出那封信,只是沉默着。
姬文音自然不服,“这信封上边儿一个字儿也没有,你说是你兄长的来信便是你兄长的来信么?”
“按照四公主这个想法,既然这信封上边儿一个字儿也没有,你说这信有问题便是有问题?”
沈若一边反驳她,一边在心里琢磨着原来姬文音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信是谁写给她的,就来找他的不痛快?如此说来辰王倒不是插上一手了,原本便是他谋划的吧?姬文音充其量夜不过是替人当个出头鸟罢了。
姬文音也不知该如何说了,她哪里知道这信到底有没有问题,全是柳倾婉告诉她的。
这时,原本在一旁默不作声地柳倾婉突然开口了,“九殿下与一一妹妹说得自然在理,渝之公子的家书自然该是由一一妹妹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的,不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