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三点显然便是渝之哥哥隐晦的向她表明同心蛊的事情他会提她去查,沈若深了一口气,她的父兄总是倾其所能地照顾她、保护她,如今渝之哥哥出了事儿,她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她不是一个好女儿,也不是一个好妹妹。
小姑娘此时心里有些不好受,却也明白此刻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若真如她猜测,还得有一场硬仗要打吧……她将信的内容扫完后,用手捏着信纸的边缘将信展示给众人看。
众人皆是将如炬的目光落在那信纸上,恨不得将那信灼出一个洞来似的。
姬文音也是擦干眼泪,忍住怨愤一字一句的瞧那信上究竟写了什么,毕竟她是在场唯一一个参与了此事却压根儿不知道信的内容的人。
莫名其妙——这是将信的内容瞧清楚之后在场大多数人心里的感受,这不是一封再寻常不过得家书么?甚至比寻常家书还要短得太多,这样短小的篇幅就算想寻错处出来也寻不出来啊?
蔡然然也松了一口气,没什么问题就好,不过她又不明白了,一一同她兄长写这样的信还要瞒着太子殿下,瞒着旁人,这是……为何啊?
姬文音则是不敢相信,上前将那薄薄的信纸一把抢过来翻来覆去的查看,柳倾婉不是说了这信里有见不得人得东西么?有让皇室都容忍不了的能拉沈若下马的东西么?不可能是这样啊?
姬延清则觉得不对劲,若是这信真是这样简单,三皇兄不可能是那样的做派,一定是三皇兄提前就知道了什么,或者压根儿就是他做了什么。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姬延清也仔细地将此时捏在姬文音手中的那封信反复查看,仔细之下果然被他瞧出了不对劲儿,信上那个记号是……
这边儿沈若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极快地理清这问题出在哪里,她趁着众人将注意全放在了那信纸上,侧身小声问蔡然然道,“然然,这信的事儿,是托谁帮你办的?”
沈若隐约记得当初蔡然然帮她把信传去边关时说过一嘴,说是为了掩人耳目,那信是她表哥替她传的,如此这封回信也是经了然然表哥的手咯?
果然蔡然然偷偷回她道,“是我表哥替我办得,昨日夜里表哥过府将这信给我,说收到了你兄长的来信,于是我便想着今儿一早将信给你送来。”
即使是二人说着悄悄话儿,蔡然然也十分警惕的说着来信而不是回信,不过事实上若真是她表哥出了漏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沈若先去了一封书信呢。
然然的表哥?沈若想着这人极有可能是辰王的人,收到渝之哥哥给她的回信后便将信压下,一直到了他们觉着合适的时候,将局布好了,这才将信拿出来交给然然,让然然给她送来。
可是若是然然的表哥真是做了手脚何不如在她当时去给渝之哥哥的信上做手脚,当时她可是直接写明了同心蛊三个字儿的,直接攀扯她与西黎不是更好?她甚至连辩解都无从辩解,而从方才柳倾婉的言辞中显然他们是想构陷她与北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