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暗忖今日皇上特意要见北齐严太子,定然是想与北齐严太子合作了,只是不知道这合作究竟达成了没有?
不过北齐太子若真是聪明的话,也该与南楚皇合作的,他在北齐显然是处不下去了,一来北齐皇压根儿就不待见这个太子,北齐太子就算是想对北齐忠心耿耿也无从衷心起。
二来两国战事已发,南楚皇也不会容许他回去,而留在南楚,若不能为南楚皇所用,北齐太子的处境大约也能想象出三两分来——南楚皇不会让他好过,说不定会严刑逼供询问北齐的机密压榨出他最后的一分价值,而北齐则是会想尽办法封住他的嘴,什么人的嘴最严实?死人……
“不知何错之有?”这边儿南楚皇像是气笑了的模样,不过眼底却闪过一丝满意和欣赏的神色,“那你说说你手里拿得是个什么?”
“皇上是说这个么?”沈若将沈渝之的书信两手捧着托在身前,“此件是臣女兄长写给臣女的家书。”
茂全将那封书信从沈若手里接过,递到南楚皇手里。
沈若有些不明白,南楚皇找她过来应当不是为了此事,可她人一过来了,南楚皇先过问的还是此事,到底是何意呢?
南楚皇对方才后花园发生的事情早已一清二楚,于是将信接过后,很快扫了一眼,“辰王方才在后花园发现了你兄长的信笺上有北齐皇室联络人用的暗号,如此你还不知罪?”
“回皇上的话,臣女冤枉,此封书信却为兄长传回给臣女的家书,可这上面的标记却绝不是臣女的兄长所做。”南楚皇没说起来,沈若自然是一直跪在地上的,不过背却挺得笔直。
“你先站起来再说吧,”南楚皇朝她摆了摆手,“跪着说话朕也觉着碍眼。”
南楚皇叫她起来,沈若自然不会再跪。
“冤枉?你说冤枉就是冤枉?”南楚皇在御桌上拍了一巴掌,然后浑厚的声音从其上传来,有些骇人。
“??”沈若刚一站起来,又被南楚皇吼得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南楚皇刚刚才有些傲娇地让她站起来,立刻又变幻了态度,问责她书信标记的事儿?
“皇上,您既然也相信臣女是冤枉的,能否给臣女一个机会,让臣女去探查真相?”沈若说这话其实也算是试探,试探今日南楚皇叫她来到底是为着什么事儿。
“你这小丫头凭什么说朕相信您是冤枉的?”南楚皇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因为皇上英明神武,那些个小把戏自然是瞒不过您的眼睛的……”沈若先拍了好大一番马屁,而后又把方才同姬延廷说过的三个问题和一些情况又转述给了南楚皇,当然同心蛊的事儿依旧是不能透露分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