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坐马车自然是比不上骑马的速度,他们一行带的各类包裹、货物也是对于拉车的马匹来说也是个极为沉重的负担,若是萧霁有心追赶,倒确实会较他们快上许多。
“我们也是尽力在赶路了,不过比不上你和冷青侍卫,”沈若干巴巴又不大走心的夸他,“你们骑马骑得真快。”
萧霁看沈若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再加之又以为沈若接下来去锦西这一路都准备这样拼命赶路,突然觉得有些不满,哦,不对,不止不满,甚至于有些愤怒的情绪,“沈若,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锦西城有你的老情人么?犯得上拿命去赶路么?瞧瞧你的样子,你这么个赶路法等到锦西还能有命在吗?”
其实沈若知道萧霁说这些话的本意是关心她,可是有这么关心人的么!?还老情人?说出口的话也太难听了吧?沈若也忍不住有些火了,“没错,锦西城就是有我的老情人,我就乐意不管不顾地赶路,可是这与萧世子又有什么干系呢?别说你了,便是西黎皇在这儿,也别想在我南楚的地界儿上管我们南楚人!”
萧霁被沈若吼地一愣一愣地,回过神后也觉得自个儿方才的语气确实有些过于重了,也难怪沈若生气,遂软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身体受不住,你出生起便是先天不足,后来又心脉受损,这些还都只是我知道的,你这身子骨如何受得起你这个赶路之法?”
其实这话若是姬延凌对她说的,沈若非得气个三天三夜不理人不可,不过小姑娘对旁人还是挺宽容的,萧霁略作解释,她便不气了,不过还是懒得同他说话,省得这人蹬鼻子上脸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萧霁见沈若不说话,以为她还在生气,腆着脸再接再厉想让她消气,“你别生气了,方才是我语气不好,我这不也是担心你为了赶路将小命都给赶丢了么?你瞧我为了追上你们,手心都被缰绳给磨破了。”
萧霁说完将手心摊开给她看,果然手心有些斑驳的伤痕,一看就是被缰绳磨出来的,不算太严重却也能看出来很不好受。
“行了,我没生气了。”沈若摆了摆手,一副不同他计较了的模样,“我原本也没打算一直在路上吃住的,今夜便打算在淮水城休整。”
萧霁认真打量着沈若的神色,见后者果真是没有气怒之色了,又知道沈若不打算夜夜这么赶路,这才嘟嘟囔囔地,“气性还真大。”
沈若翻了个白眼,“谁让你嘴贱欠骂呢?”
不过话说回来,沈若也知道骑马可不比坐马车,坐马车的颠簸之苦难耐,骑马更是会将腿内侧磨得生疼,坐马车虽说睡得不好,可骑马那更是没有片刻能得个歇息的,虽说萧霁仍然是一脸风流,连方才身上那些不太显眼的衣褶都给抚平了,不过眼底到底还是有掩不住的疲累之色。
可是……萧霁不眠不休的追他们做什么呢?沈若问他,“你追赶我们做什么?”
“方才不是说了?我得回西黎了,正好咱们顺路就赶着过来了,赶路枯乏无趣儿,结伴而行不是挺好?”
“真的?”沈若一脸的不相信,虽说萧霁要回西黎确实要途经锦西城,锦西城再往前隔了一城,然后向北是南楚与北齐交界的边城,向西是与西黎交界的越城,说是顺路结伴倒是说得过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