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明白定然是方才自个儿偷窥姬予越与人议事差点被发现,所以哥哥不得已才会现身的。
不过说起这个沈若也来不及内疚了,她正了正神色,“哥哥,我怀疑……”
将将开了个口,沈若又担心隔墙有耳,于是往前蹭了蹭,一手撑在床沿一手撑在姬延凌的身上,趴在后者耳边儿很小声地,“我怀疑姬予越和西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是个很正经、很严肃的话。
可惜姬延凌少见的……走神儿了,沈若的小脑袋就凑在他颈边让她不禁晃了晃神,他觉得自己耳边麻酥酥的,耳边的酥麻顺着钻进了心间,而后……慢慢红了耳尖。
姬延凌有些尴尬地想抬手摸一摸自己的耳朵,将自己的耳朵给安抚住,不要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不争气,却发现软筋散的劲儿在他身上越发显现了出来,他甚至抬手都很有些费力了。
沈若见姬延凌不说话,以为他也被此事震惊到了,“哥哥,我说真的。”
“唔……”姬延凌仔细回想了一下方才小姑娘说的是什么,而后了然,“是你方才看到了什么?”
“嗯嗯,我方才瞧见同姬予越交谈的那二人,其中一人身上有一块铜令牌,那块铜令牌是西黎皇室手下一些有些权力的属下会有的,”沈若说完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很可信,又言,“冷青身上也有一块儿这样的令牌。”
姬延凌抬了抬眼皮,“萧世子连这些也告诉你了?”
“啊?嗯,没错,”沈若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完全没注意到姬延凌语气中的那一丝微妙,“有一回我无意中瞧见冷青侍卫的那块儿铜令牌花纹有些特别便顺嘴问了一句,然后萧霁告诉我的。”
“嗯,那挺好的。”大事小事都不隐瞒你,是个可以托付的男子,姬延凌觉得方才吃的软筋散味道也太差了,酸的他腮帮子疼。
什么挺好的?沈若有些懵,姬予越同西黎勾结挺好的?不过……沈若突然意识到哥哥似乎对此事一点也不惊讶?
虽说姬延凌性子冷淡些,在外总是一副清冷清贵的模样,可是沈若还是能感受到姬延凌身上那些旁人感受不到的情绪的,可是他如今显然没有类似于惊讶、意外的情绪,所以……“哥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事儿了?”
“确实察觉到了一些动静……”姬延凌话未说完瞧见小姑娘有些垂头丧气的模样,转念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小姑娘大约是觉得自己冒险察觉到的事情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如此她先前的冒险不仅没有任何意义反而还将他陷入了险境,这是在内疚呢。
于是姬延凌从善如流,“不过这些事情原本也并不确定,以至于我们做事也是有些畏首畏尾的,有了你先前的所见,我们也算是肯定这一回事儿了,往后的筹谋也有了方向。”
沈若一听这话,果然又来了精神,“是么?那哥哥你们原本怎么打算的呢?”
“我与萧世子已经商议过了,他先回西黎肃清西黎宗室的纷争,而我来越城解决姬予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