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将在这儿原本便是和姬延凌、傅承礼在商讨上山之后如何捉拿乱党,这纯粹是暂且没找着能收阵眼的人,也不可能闲着不干事儿,只能一边去寻擅阵法之人一边先商议上山之后的事儿了,此事既然有了自称擅阵法的人来自荐那自然是解阵更要紧,他对什么阵法、阵眼、解阵的事儿可谓一窍不通,于是同姬延凌告退之后便出了这单帐。
陈副将出去后同他错身而过进帐的是一位颇为年轻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面容清秀看上去有几分书卷气。
年轻男子进帐后甚恭敬地向姬延凌、傅承礼二人行了礼,礼合又不卑不亢,行礼后才抱拳,“草民管夏,自认对阵法之术还算擅长,斗胆前来自荐。”
管夏年轻看上去颇有几分书香门第之家小少爷的意思。
姬延凌看着管夏,即便是当下如此虚弱的时候,气场也是未减几分。
姬延凌眉目间淡漠尊贵之气让管夏也忍不住有些胆颤,可胆颤的同时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姬延凌几眼,这就是小主子豁出性命也想要在一起的人?果然……很好,便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南楚的太子殿下果然很好,天下对他的传扬起码有一大半都是真的。
姬延凌注意到管夏的眼神眉尾微挑,看着管夏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没有开口。
傅承礼瞧这位叫管夏的男子竟然能直接点出殿下和他的身份,从容行礼倒也是个不简单的,只是这人不简单和擅不擅阵法却无甚关联,而且……这位管公子似乎对太子殿下很感兴趣,已经偷偷打量了好几眼?
不过所有初次见到姬延凌的人要么便是惊艳,要么便是惧怕,傅承礼也只当此人也被姬延凌的容貌和气度折服这才多看了两眼,于是轻轻咳嗽了一声,“管夏公子知道我和殿下的身份?”
“傅大人叫草民管夏就好,太子殿下和傅大人气质卓然自然是一眼便能识得的。”管夏这话是不作假的,他觉得太子殿下这样的容貌和气度天下再也寻不到能出其右者,便是天底下唯一能提出来与太子殿下相较的西黎怀远王世子却同殿下是全然两样的气质,没有人会认错的。
傅承礼从善如流,“管夏,你既说自己擅阵法之术……我便冒昧问上一句,不知你师从何方,是哪个府中的公子?”
其实先前有人前来自荐,傅承礼并没有问这些,这些前往自荐之人多是为了钱财,拿钱办事倒也简单,去鬼阴山上试着解阵也接触不了什么机密,待不了好久连去查查背景都是不必了。
可是管夏不一样,这人的气质一看就不是什么江湖术士或者小门小户出来的,这人依托的一定是一个不小的势力,而看他的样子也不可能是为了钱财,这就值得引起他们的注意了。
不过这个管夏早有准备,他记得小主子的吩咐,张口说出早已在心里演练过好几回的谎话,“草民出身管家,是管家的少主,管家隐世数十年,一直研习阵法之术,此次老家主听闻前瑾齐王世子意图谋反又对锦西城无辜百姓出手被殿下围剿至鬼阴山,只是殿下的人手被阵法困于山下,草民奉老家主之命特来相助于太子殿下,至于家中情况,还望殿下体谅,草民不便告知。”
姬延凌不动神色在脑海中转了转,从未听说过南楚甚至是西黎、北齐有个什么管家,不过这番话说得倒是没什么毛病。
“原来是管少主。”至少傅承礼是信了一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