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镇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立即就朝他发难,“冯将军,你什么意思?听你的话,好像你很肯定会在思博的营帐里搜出点什么来。”
冯浩脸『色』铁青,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你们真的搜出清楚了吗?床褥下面有没有漏?”
看他这样子,在场的人谁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他派人将那份‘证据’偷偷放在了纪思博的床褥之下,等鲁国公派人搜出来之后,纪思博就百口莫辩了,他从不可能去找哈里克来对质吧?
总之如果真的搜出那份盟约,纪思博也就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池嘉世当即就不干了,『露』出显而易见的不满,“冯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八个人可是将我们营帐翻了个底朝天!不要说床褥,就连换洗的衣服都被他们拿出来摊开抖了抖,没有就是没有,我就说思博是被人诬陷冤枉的。”
纪思博与池嘉世、怀英同为五品武将,三人住在同一个营帐里,池嘉世怕这些亲卫会栽赃,特意在一旁看着他们翻找,晾他们也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完了还让怀英留在营帐里守着,防止搜不到冯浩不甘心,趁着他们营帐没有人,又让人偷偷栽赃。
鲁国公也看着八个亲卫,亲卫点头认同的道:“池将军说得没错,我们八个真的将营帐都仔细搜查了一遍,确实是什么都没搜出来。”
梁镇海双手抱胸,‘哈’的笑了,“冯将军,既然没找到你说得证据,你这个就是诬陷同袍了。”
他又看向鲁国公,道:“主帅,诬陷同袍犯了什么军纪,不用末将提醒吧?”
鲁国公眸中划过一丝不满,心中暗骂一句:废物,连栽赃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明面上,他沉声道:“诬陷同袍,按律,杖责五十。”
梁镇海猛地大叫一声,“好!俗话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军中亦是如此,如果这次不好好严惩,此后若是军中私人恩怨成风,岂不是个个都要诬陷同袍?
长此以往,还谈什么同袍之义,又如何齐心协力保家卫国?冯将军虽为将军,但恰恰作为将军,带坏了风气,既然主帅都说诬陷同袍按律要杖责五十,还请冯将军以身作则。来人啊!”
他高高喊了一声,跟着他一起来的两个燕山军亲卫便走了进来,朝他行礼叫了一声,“将军请吩咐!”
梁镇海语速极快的道:“主帅下了命令,要杖责冯将军五十军棍,你们来执行军令吧。”
二人齐齐应了一声,“遵令!”
说罢,就双双朝着冯浩走过去,要押着冯浩杖责五十军棍。
冯浩急忙叫了一声,“且慢!梁镇海你闭嘴!主帅都没说话,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
梁镇海便直直的注视着鲁国公,带着迫人的『逼』视,“主帅,您应该不会徇私枉法才对的,是不是?”
鲁国公抬头与他对视片刻,缓缓点头,“当然,梁将军说得很对,军中上下一视同仁,无论是谁犯了军纪,都要严惩。只是动手杖责一事就不劳梁将军『操』心了,自有我的人来执行。”
虽被梁镇海用话堵住,鲁国公也不能容许梁镇海在他营帐内自作主张。
梁镇海扯了扯嘴角,伸了伸手,“你们两个,还不把冯将军安置好?主帅说他会派人执行,你们两个就在旁边协助就好。”
这架势,是非要看到冯浩被杖责不可了。两个燕山军亲卫又迈开了脚步,一人一边抓住了冯浩的手,将他夹住往板凳上带。
鲁国公眸光一冷,摆了摆手,“没听到吗,执行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