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想的一般,女子巧心如镜,这般想来,那日的知书论画会上,破了棋局的,也该是她了。
杜微微。你与贺潇,又是何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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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潇三人一路疾驰,子夜时分,终是到了边疆军队驻扎的地方,在最近的山头隐好身形,贺潇眉眼沉沉,抬头看了一天上昏暗沉沉的月色,眉头难得显露地皱了起来。
天回身刚想和贺潇说些什么,却是一眼看见了他的神色,出声问道:“爷,怎么了?”
神色瞬时恢复正常,贺潇眸子看向远处驻扎的军营,低声道:“无事。”心头,却是沉沉不已。
只觉得心绪猛地一乱,抬头看向月色时,更觉得脑中划过了一丝异样,脑海中瞬间想起的,便是杜微微。
听见天的问话,贺潇回过神,眼神直直地看向了军营处。
一片火光,也极近热闹。
不时,还能听到女人凄惨的声音。
地的拳头已是狠狠握起,若是贺潇一声令下,自己必定第一个冲入营中,宰了那些畜生的性命。
头微微一点,贺潇低声开口道:“天,去看看,林墨在哪个营帐。”
“爷,我去吧!”地抢先开了口,希望自己能多做些事。
“天去。”是有两字,却是不可置疑。天沉稳,地却是有些急躁,若是真的找到了林墨处,定是会耐不住性子出手。
天眸子一凛,再不多言,几个腾空,寂静无声,已是隐在了黑暗中。
地忿忿地握紧拳头,看着远处,静待爷的指令。、
又等了约莫一刻的光景,天的身影落下。
“爷,寻到了。便是东南角那间最小的营帐。”
“最小的?”地不解,问出声。
还未等地反应过来,贺潇的声音已是响起:“走吧。”
言毕,脚步沉稳,往亮光处走去。
天地跟在贺潇的身后,那本就是战场上磨炼出的气势,瞬时腾涌了出来。
越发走近营帐,男子的怒吼声,女子的凄惨声,越发入了耳,夹杂在其中的,不时是一些恶魔一般的笑声。
天地的眸色越发沉沉,贺潇脚步虽重,却是丝毫没有声响。
营地门口没有人把守,贺潇三人极其顺利地入了其中。
营帐内,声色缱绻,听了直让人心头发寒。
在一个最大的营帐口停下,贺潇站了许久,灯火映照出的糜乱的身影落在了三人眼中,明明灭灭。
头轻轻一点,天会意,手中的长鞭一把向前扫出,狠狠地将营帐门帘撕裂开,糜乱不堪的一幕映入三人的眼帘,直教人反胃。
贺潇身上杀意四起,一步跨入帐内,冷眼扫过面前的人。
门帘被猛地扯开,所有做着不可名状动作的人均停下了动作,眸子里明显带了不快,只余留下女人不停的哭泣声。
最里处的一个彪形大汉从女人的身子上退下,一把拉过一边的白布衫裹住自己的下身,声音粗狂道:“什么人,敢坏了大爷们的兴致?!”
步子刚走到营中的位置,神色便猛地顿住:“将……将军?!”
贺潇依旧一身肃冷站在营口处,身后,天地二人早已是等着出手。
“罗琦,何素水,关柳明,田唐。”贺潇一一扫过眼前的人,视线最后落在了面前彪形大汉的身上,“刘根罗。”语气浅浅,丝毫不似他身上所散发的那般冷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