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个字,却是让蓝鸢的心头,重重地落了下来。
施小姐,定是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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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穆天德的步子,穆云新的神态很是规矩,一步一稳,很快便跟着一同到了御书房里间。
一个转身在书桌前坐下,穆天德的视线轻看过一旁放着的未批阅完的奏折,眉心微凉,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掌,拿起了最上头的一本。
穆云新的步子在距离书桌前五步的地方便停了下来,状似极为乖巧地低着头,很是规矩。
站了一夜,虽说有着典舒送来的披风,却是并未起到太大的作用,夜风太凉,几近刺骨,再加上一夜没睡,穆云新的精神极为不好,却还是强撑着,规矩地站着。
穆天德打开手中的奏折,却是并未拿起朱红笔,带着精光的老眼有些疲惫的模样,看着手中的奏折,眉头,皱得格外厉害。
一本奏折完毕,穆天德却是并未合上,而是伸出手,松开,蓝色的奏本,瞬时,便从书桌前,落了下去。
穆云新的精神虽不好,却是依旧思绪清明,本就垂着的视线看向了奏折,没有说话。
“新儿昨日,站了多久?”穆天德的双手交十,撑住自己的下巴,看着面前自己这个妩媚妖娆不已的儿子,声音浓厚,平稳出口。
穆云新的视线依旧落在那蓝色的奏本上,声音也是清冷答道:“四个时辰。”
“四个时辰?”穆天德的话回应地极快,一句反问,透着浓厚的不为琢磨的意味。
穆云新低着头,未说话。
“为何站这么久?”此时此刻,穆天德的心头的怒已是慢慢涌上,脑海中不停浮现而上的,是丰谷节那日,穆云新忤逆自己的所作所为。
“父皇宣见,儿臣定当所在。”穆云新的声音依旧有着天生的娆媚,只是此刻,却是因为话语的用力,透着了一丝奇特。
“嗬。”一声沧桑的轻笑出口,穆天德语气也是渐渐地重了起来,“新儿竟这般顺从朕的意思?朕,倒是未看出来。”
一句话,也是让穆云新听出了穆天德的意思,这是说穆天德依旧郁结与丰谷节那日,自己在众宫人面前,未顾及到他作为一个帝王的面子。
停顿了半晌,穆云新的眸子里闪现出一道光,而后瞬时收敛,声音里带着少有的恭敬:“儿臣知错。”
“知错?”穆天德并未有饶过穆云新的意思,“你知何错?”
穆云新的身子有些僵住,昨日站了一夜,脚下早已是有些麻木,此刻听闻穆天德的话,心头越发地不舒服了起来。
“瞧瞧吧。”未等穆云新说话,穆天德的手已是伸出,向着书桌前指了一指。
穆云新瞬时便明白了过来,这是让自己,去看他所扔在地上的奏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