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乱说,果然说中了,一两天真的不行,两天也没有结果,直到第三天傍晚,张昆山才脸露喜色,对刘顺同说:“这个孽种,也不知是喝了什么迷魂汤,现在才答应我们一起到衙门告状。”白振羽就说:“大哥不忙,你就在这里多和秀姑说说话吧,过两天不迟。”
心急喝不得热黏粥,白振羽算是知道了!
“咚——咚——咚——”衙门又响起击鼓声,县太爷皱着眉头说:“这人怎么这么麻烦?”鲁中县自古民风纯朴,少有人到县衙门击鼓鸣冤;不过这也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没有冤屈,所以,他就必须要公事公办,睁开朦胧睡眼上堂了。
上一次上堂,还是因为刘顺同状告姚大狂士,但是基本上就没有遇到麻烦,因为事情很明显,不难断案;秀姑自己承认,她和姚大狂士一见钟情,所以他们就相好了。这虽然是一件让人唾骂的案子,但却不能认定有大罪,况且又牵扯到姚大狂士,县太爷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小的惩罚了一下姚大狂士,让刘顺同回家按家法处理。
这两次正好相隔半月,衙役通报:又是刘顺同和姚大狂士闹上公堂!县衙很头痛,这两个人的官司很难打,姚士儒号称狂士,是县衙里的熟客,刘顺同是一个富户,对县太爷也很对得起,县太爷感到为难,到底他们还有完没完?
“带原告!”县太爷无奈,他就是吃这碗饭的,嫌麻烦也不行,只能公事公办。但他还是对刘顺同发泄了不满:“原告,你怎么又来了?奸夫奸妇有什么好打官司的?”县太爷说话很有分寸,不说是奸夫**,也算给他们留点面子。
“老爷,姚大狂士诱骗我的儿媳妇,把我家儿媳关押数日,民愤极大,求县太爷为我们作主啊!”刘顺同喊冤,从怀里掏出状纸,对县太爷说:“奉上状纸,求县太爷明断!”
这一次刘顺同接受教训,把秀姑和姚大狂士怎样认识,到被姚大狂士带回花园藏起来的经过详细说一遍;刘顺同当然不会说秀姑是自愿去姚大狂士家的,而是按照刘顺同他们的想法写下来的,并且让秀姑认可。这一次,他们请了一个不弱于姚大狂士的有名的讼师写的状子,文理通畅,言之凿凿,的确是好笔杆。
县太爷不觉看了姚大狂士一眼又一眼,似乎在说姚大狂士,这次你有麻烦了!因为在状子的后面,不但刘顺同按了手印,刘顺同的亲家张昆山也按了手印,最让县太爷触目惊心的,是秀姑也按了手印!铁证如山,看你还能口吐莲花?!
之所以这次刘顺同他们没有急着上堂,是因为吃一堑长一智的结果;上一次秀姑出尔反尔,让刘顺同一败涂地,连县太爷也说:你们这是打的什么官司?就是随便叫一个人断案,也知道这样的案子怎么判:顶多就是各打五十大板!
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出这样的笑话了!他们用了十多天的时间,仔细研究了可能会出现的问题,最后又花大价钱从远处请来一个讼师,写下这不能推翻的状纸。一切都觉得没有纰漏,他们才放心的来击鼓鸣冤。
姚大狂士虽然有点紧张,但是他自幼就狂惯了的,不相信有人能打败他,所以姚大狂士在微微震动以后,就又显得神态自若。县太爷仔细地把状纸又看了一遍,这才说:“被告姚士儒,你有什么话要说?”
应该这样说,鲁中虽然是一个小县城,但这里的县太爷还是比较公正的,不至于会出现大的偏差。所以,县太爷的官声不算差,老百姓不至于怨声载道。
“大人……”姚大狂士站起来说:“关于我和张秀姑,我不承认我有过错。我还是这么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和秀姑一见钟情,这样的事古已有之,七仙女的故事就是代表。连神仙都这么做,何况我们凡夫俗子呢?”
姚大狂士确实是伶牙俐齿,一张嘴反过来倒过去都能用。刘顺同愤怒地说:“你狗屁!她是我家的儿媳妇!不是你强行施暴,她能被迫去你家吗?要是别人路过你家的花园,看上了就把花园搬走,你愿意吗?这不是和强盗一个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