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摇曳不定,一忽儿西,一忽儿北,没有一个稳稳的方向。
在公园里,几个女人坐在草坪上,慵懒的进行摸不着边的胡侃。没有人想知道她们说话的目的何在,或者她们就根本没有目的,只是在打发时间而已。
在漫无目的海阔天空的说着,有一个人突然说道:“我这个人,没心没肺,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你们知道不?恒有的老婆跟着别人跑了,据说连儿子也不管了,这个女人真没良心!”
“嗤——这样的事情,一天就能拉一火车,你觉得这事挺稀奇吗?”另一个女人马上不屑的说。
“不是的,恒有在村里就对那个女人够好的,而且小日子过得也不错,前些时候还看见他们两个亲亲热热地出来逛街,怎么忽然就连孩子也不要了呢?”
先前说话的女人急急忙忙的争辩道,或许她真的觉得挺稀奇:“见了他们那个样子,就是打死我也不能相信,出事的怎么就是她们呢?难道他们进了城就学坏了?”
“这不是你信不信的事……”第三个女人插嘴说:“这样的事太多了!现在,离婚就像扔掉一块馒头,想扔就扔,说不吃就不吃了。不要说他们能找出十万八千条离婚的理由,就算不说什么理由,两个人想离也就离了,哪能像裹脚的时候一样?”
能够看出来,她们大都是从乡下搬到城里来的,所以无法理解城市现象。她好像很惊讶地说:“盖房子娶媳妇多不容易?怎么能说散了就算了呢?真想不通!恒有和他的媳妇是恋爱的,也没有少了给了媳妇彩礼,他们怎么也没了感情吗?”
“咳咳,不要瞎猜了,这样你就不头疼?”第四个声音说道:“这是水土不服的原因,早晚他们会适应的。”
民政局窗口,一对俊美的年轻人,般配但不和谐,女方如丧考妣;婚姻登记办事员似乎掌握着生死大权。
“你们真的想好了吗?”办事员再问一遍:“我的手只要一按下去,钢印就揭不下来了。”
“不就是红本本变颜色了吗?我们都想好了,你就按吧。”水子似乎有点嬉皮笑脸。办事员有点生气,不再迟疑,在本子上砸下了钢印;对他们,办事员没有祝福的话,因为这是离婚证。
虽然早就商量好的,但随着钢印按下,小露的心似乎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其实,离婚也挺简单的,就这样象鲁中城里的水子他们,不动不惊就离了婚,而且不用别人点头。
水子还是大模大样对离婚的小露说:“走!咱们为离婚顺利去干一杯!”拉住小露就走,让办事员不禁摇头苦笑。
婚姻办事处离长河小区有十里路,回家吃饭并不远,小露五味杂陈,说:“离婚了,你很高兴吗?”
看这样,水子和小露是离婚吗?如果感情不和,只怕是早就各奔南北了!而现在呢?两个人却还是像一对恩爱小夫妻,耽误不了打情骂俏。这算什么事?倒像有病,让人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