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年多,鸽子才慢慢适应了刘金不在家的日子,再说,也有了一个孩子,心里也就不那么寂寞了。不过,刘金和鸽子闹着玩的时候,就免不了拿她的哭鼻子说话。
“你这坏家伙!都六十年的狗屎橛子了,你还拿起来闻一闻,气死我了!”到了这个程度,也就到了刘金该快点走的时候了,因为已经到家了。
“饶命!”刘金赶紧扔下胳膊来,大踏步地往前走,同时躲避鸽子的打击。跨上楼道,刘金转回头,给鸽子做个鬼脸,又竖起一根手指,轻轻地说道:“嘘——”
在楼道里声音特别大,已经有人灭灯了,再肆意的行走,少不了睡了觉的人赌咒他们。鸽子也知道,刚刚入睡,就是有一阵杂乱的声音打扰他们,惊醒了就恨不能爬起来骂娘。
刘金打开门,鸽子就随着刘金进去。这时的刘金门灯也不开,径直地搂住鸽子往前走。这时候的城市,灰尘已经单薄了许多,但从窗户里看,白天看不出的灰尘仍然有些许在灯旁跳舞。
“刘金,这城里虽好,但我想以后孩子长大了,我们就回去。到时候你也挣够钱了,我们就回乡下养老。有时候,我就特别想念老家,做梦也都是在乡下。”
其实这也不奇怪,从小到大,都是在乡下长起来的,大了才来到城市,哪能不想念过去?刘金说:“少胡说吧,咱们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家。再说,我们进城费了多大的劲?容易吗?”
刘金其实想说城里好,但女人就是这个样,喜欢怀旧。要真的把她从城市赶出去,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呢!鸽子笑了,又对刘金说:“傻瓜,我也就是说说,哪能当真呢?”
应该开灯了,门前的灯不亮,也就算了,外面的月亮正亮着呢!在大厅里,就应该开灯了,但刘金就是不开灯,就是鸽子想去开灯,刘金也不放她;好歹,不开灯也能看见一点了。但到了卧室门口,只要一伸手,就能够着了,刘金也不开灯,而且也不让鸽子开灯。
鸽子明白了,刘金是想和鸽子直奔主题!这个刘金,真是一个存不住气的馋猫!鸽子奋力推开刘金说:“你这家伙,想不洗澡就蒙混过关?没门!”
鸽子被刘金拖着,自己基本是不能做主,因此几乎上了他的当!鸽子说:“快,先洗澡才能上来,不然我们就分床!”
这是鸽子的一贯方法,刘金回来的第一天,第一件事就是向鸽子亲热;但是,鸽子有洁癖,不在浴室里泡上半个小时,把自己消毒,鸽子就不让他上床。
也不能说鸽子这样有点过分,刘金回来,就迁就一次吧?但是不行,她后来才知道,她刚和刘金在一起,总是猴急,所以才有了妇科炎症,让她后悔不已。
“老婆,就一次!就以此还不行吗?”刘金央求鸽子:“已经快一个月不在一起了,我心里急着呢,完事后一块不行吗?”
“这句话我听得都不愿意听了,让你一次就有下一次,不去的话我就走,我也没有办法了!”孩子的屋闲着,只有一墙之隔,鸽子若是去了那间屋,那就成了猴子嘴里难倒枣,进去容易出来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