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姑眼发花头发麻,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幸好曾祥及时的赶了回来,左手托一块豆腐,右手提一个兜,至于里面是什么,看样子就是胡乱买一些东西,带着一付毛草样。
看曾祥惶惶不安的样子,香姑又有些不忍,往前走一步拦住曾祥,说:“曾祥,老磨赖在我们那儿不走,怎么办?是不是你先躲躲?”
曾祥见到的香姑是一个强势女孩,从来没有难住的事,但今天她却要曾祥出去躲躲,难道形势是这么的不妙?
他应该听香姑的话,曾祥虽然是个男孩,但他的脸皮却是无比的薄,随意找出一个人来,就比他的脸皮厚许多,他听不得一句闲话。但他也怜爱香姑,所以就问道:“香,他要干什么?”
“干什么?还不是我们那事?”香姑不愿多说,因为曾祥再也不能吃气了!
“无论如何,你都出去躲一会儿,他老磨再粘,你不在家他也就没有办法。”香姑又说。香姑想也只有她对付老磨了,别看老磨嘴慢,但是很会找理,恐怕两个曾祥也不是敌手。
曾祥简直走投无路,小平的恐怖还不能平息,就又来一个老磨,还让不让人活呀?
曾祥的方便袋里除了几样菜,还有两瓶白酒,六十二度的老白干,专门招呼客人的。老磨坐着不动,其实他早就看见,香姑在屋墙角叽叽喳喳说着什么,老磨只是当没看见一样。
老磨虽然不说话,但他的鼻子却比猪鼻子还要灵性,忽然闻出一阵酒香,在空气里弥漫,这正是本地人爱喝的老白干呀!对老磨来说,老白干就是他的命!
二十多米的距离,老磨都能明察秋毫,真是不得了。但曾祥迟迟不肯露出他的面目,老磨就有点伤心:这小子,竟然想躲?老子不是为了你的老白干才来的,你不知道我是为你好吗?
这时候的曾祥正在屋角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他在和酒治气!大家都知道,曾祥轻易不喝酒,喝也不超过半盅,就差不多醉了。于是就有人夸张的说:曾祥进酒场,不用喝就站着进来,躺着出去,路过高梁地也要醉三天。
但是,今天曾祥疯了,竟然打开一瓶老白干,嘴对嘴的往里灌。香姑着急上火,拼命就和曾祥夺,但曾祥个子高,他只是轻易把胳膊抬起来,香姑就不可能够到!
“咕咚咕咚咕咚…”酒似水倒进曾祥的嘴里,又滚入他的五脏六腑,飞快的往外分散;香姑就看见曾祥先是眼睛发红,继而是脸上、脖跟,迅速向全身发展。一会儿就已经摇摇晃晃,不知东西南北。
香姑不打算让大家知道曾祥发酒疯,所以不敢大声阻止;但是现在曾祥已经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时候,曾祥把香姑推开,边喝边歪歪斜斜的向蚕室里走,他要趁在自己还能分辨自己的蚕室时闯进去。
“曾…祥?”老磨惊呆了,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小平在讲故事的时候,老磨就是一激灵,因为他想起了那天早晨的事,他敏感的想到,小平啦呱百分之九十是冲着曾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