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同志!”香姑满脸严肃斩钉截铁的说:“虽然我不喜欢老磨的阴阳怪气,但我也不愿意随随便便冤枉一个人,再说我们都是南村人,就是不帮老磨我也不会帮你…”
“可是,如果老磨把你们的事说出去,那你们不是一场大地震也是一次海啸,这是明摆着的事,马上就会有人堵上门来,到那时恐怕你们的茧就不用摘了,听戏吧!”
沉默,香姑突然不说话,她和曾祥罪有应得,但蚕有什么罪?她的眼前就像有百万蚕蛾子扑拉着翅膀笨拙的蠕动,而她和曾祥却被团团包围,任其化茧为蛾。
一季的收成或者会变成一堆残品,这是香姑所不能忍受的。香姑终于臣服,对小平说:“说说你的想法吧,看我们能不能合作。但条件就是今年不能暴露我们的事,不然我就天天堵着你的门子骂你,直到把你骂闭气!相信我,我一定能办到!”
香姑的样子突然变得非常可怕,俊俏的脸蛋扭曲起来,俊俏也就不见了;小平看到的是狰狞的面孔,不是泼妇悍妇,倒像是恶魔。小平不觉哆嗦一下,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可怕的女孩,她还是女人吗?小平忽然感到,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
(听得带劲,大菩萨却不给力,吆喝着吃饭。原来,已经到了吃饭的点,太不是个时候了!这又不是说书的,能让曾祥半途而废?三个死党最后决定,至少也要讲到不揪心的时候!)
小平知道自己已经上了贼船,想逃也逃不出去,于是就虎死不倒威的说:“你放心,我不会让哪一天来的太早,老磨从来就没有斗过我!”
至于怎么样抓老磨,小平设计了很多计划,比如夹道里截毛驴,又或者盯梢,总而言之就是以抓到人为主,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曾祥给叫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除了看护场子的人大家都回去了。因为现在不忙了,所以就都回家,香姑就唤曾祥:“曾祥,起来吧,也该睡醒了,我给你冲了两个鸡蛋,喝了咱们回家,好不好?”
香姑像是怕吓着了曾祥,因此和声细语;但是曾祥的耳朵就象专门给香姑预备,小平和老磨在的时候,曾祥能够雷打不动,但香姑只是这么轻轻呼唤,曾祥就马上惊醒过来,说:“香姑莫怕,我在这里!”
曾祥明白过来,仍然心有余悸,对香姑说:“香,他们走了?我觉得他们太可怕,刚才梦见他们都欺负你,于是我就急了眼…”
曾祥的话让香姑感到心里热乎乎的,禁不住拥抱曾祥,嘴里喃喃道:“曾祥…曾祥…有你真心待我,我还会有缺憾?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什么都有了!”
曾祥这几天不能和香姑长时间拥抱,更不能长时间接吻,每一次激动人心的接触,都会让曾祥不能自制,不顾一切的疯狂。曾祥说:“香,不能再拥抱我了,不然你冲的鸡蛋就没法喝了…香姑,我又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