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老磨闭嘴!”刘拓已经皱起了眉头,说:“不过也有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你们天天在一起工作,他和小平又有矛盾,万一他觉得你站在小平一边,就难保他背后下毒手。”
刘拓是他们的参谋长,又分析得头头是道,曾祥就紧张,对刘拓说:“你说的也是,如果真是出了问题,那我该怎么办?”曾祥苦着脸,低下了头,痛苦万状。
“滚蛋咕噜球!”刘拓不防,小痞子说出他的专用话语,猛地伸腿,把坐在床沿的刘拓踹了下去:“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把我放开,吃饭!”
听曾祥的故事听得入迷,竟然忘了小痞子被他们绑起来了。刘拓踉跄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说:“你个小痞子,放开就是一个祸害!走,咱们去吃饭,告诉大菩萨小痞子不想吃饭!”
大菩萨已经下命令准备吃饭,又说了这一会儿话,再不去大菩萨又该来叫人了。小痞子急了,说:“草,你们敢!这是在哪里?再不快点我就要喊抢劫了?!”
“好吧,我们就把你放开。”娃子转向小痞子,刘拓说:“娃子,扳住他的头,在找一双臭袜子塞进他的嘴里,省的咱们要吃饭了这家伙又捣蛋!”
都是明白人,一点就透;曾祥似乎一下子忘记了痛苦,说:“对,要是放开小痞子,他再闹事怎么办?刘拓说的这个办法好,塞住他的嘴他就会老实了,等我们吃完了再说。”
三个死党一致赞同,小痞子终于告饶:“大爷,你们就饶了我吧!在我的嘴里塞袜子,三瓮水也冲不净里面的臭味,算你们出师了行不行?我不会捣乱了,不然我能让你们安安稳稳听故事?”
“嘿嘿,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男子汉大豆腐,说话不算数就把你炖了!”娃子的领悟力不差,不等别人说话,又抢先说了;其实,三个死党都是这个想法,谁说都一样。
“孩子,你们不是快点呀?大娘可是等急了,就等着你们来吃了。”大菩萨开始催促第二遍了,再不去对不住大菩萨。
已经十二点多了,也难怪大菩萨催;三个死党簇拥着小痞子,让小痞子只能往前走,引导着小痞子进了大菩萨的房间。本来,小痞子的正房就是客房,但大菩萨挪到小北屋,小北屋就又成了待客的房间。
老皮已经坐下了,坐在主位;在他身边空着一个位子,那是大菩萨的。再就是死党们,刘拓生日虽然不是最大,但因为娃子是刘拓的表侄,曾祥又有亲戚关系,做的最上边的竟然是他,而曾祥不得不屈居坐在靠下的位置。
最后的位子当然是小皮和娃子的,他们两个人虽然也是同岁,二十,但生日小。娃子开玩笑:“刘拓,我叫了你二十年的叔,你就舍不得把位子让给我一次?不公平。”
两个人年龄相仿,但就因为是亲戚,娃子就不得不喊刘拓“表叔”;刘拓笑眯眯地说:“大进小进延的,你就等下一辈子吧。”大进小进就是农历的大月小月,谁让娃子不是大进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