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磨,不和你们玩了!”小痞子忽然对老磨说:“你不是想咬人吗?给你就是了!”已经失魂落魄的老磨才像打了鸡血,对小痞子说:“就是嘛,早就该这样了。”
从老磨带人包围小痞子,到现在已经足够半个多小时了,大概小痞子也觉得累,所以才终于举手投降。老磨欢天喜地,说:“走吧曾祥,曾家人早就盼望这一天了!”
还要开批斗大会吗?老磨真是太那个了!小痞子就想一脚把他踢倒,不过他真的没有那劲头,于是打开车门,对曾祥说:“下去的,他们盼星星盼月亮,不就是为了你吗?”
曾祥磨磨蹭蹭下车,但就是不想下的样子;老磨又催促道:“曾祥,不用再想了,念在我们一个村,又都在蚕场工作,我也许能劝说大家对你网开一面。”
猫哭耗子假慈悲!曾祥就像害冷的要命,拼命地把大衣裹了又裹。忽然,曾祥的爸爸飞速往前,在能够打击曾祥的范围内扬起了木棍,骂道:“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木棍扬起来,却没有落下!老曾做梦也想不到,曾祥大了胆了,老曾竟然不知不觉的就被曾祥抓住了木棍,让老曾一动也不能动,简直稳如泰山!
“你看我是谁?你怎么不看清楚就打人呢?”曾祥,确切的说,这是一个貌似曾祥得人,在和老曾对峙!老磨也大惊失色:“啊?你不是曾祥?原来你们在骗我们!”
老磨实在是太激动了,竟然没有看出曾祥是假的!其实也不能说老磨眼睛不好,因为他带来的所有人,只是隔着一层玻璃,就都没有看出来,车上的人不是曾祥。
那么,曾祥去哪里了?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看家里,没来这里不就成了白来吗?然而,曾祥确实已经来了,而且老曾能够证明,绝对是来了!
老曾带着满身的迷惑回家,刚把门关上,就看见氤氲的月色下躺着一封信,还有礼物。只是,这“氤氲”之气有点凉,或者很凉,用“氤氲”似乎有点不贴切,所以用月色和氤氲掺和。但目视之下,外在的形象的确“氤氲”。
曾祥对爸妈的思念之情跃然纸上,但也有对事实无情表现出了无奈之举:曾祥暂时不能回来,他们回来一趟不易,想再一次回家恐怕遥遥无期,只有听从命运的安排了。
据说,老曾这一次卧病不起,一直到了三月才出门。其实曾祥看到了爸爸;就在大家把注意力都转到小痞子的身上的时候,他就在一边看着,默默无声。
红姐呢?在干什么?当然是带着香姑去看爸妈。不过,香姑并不是很悲伤,而是和红姐说说笑笑,直到引起别人的警戒,这才不慌不忙的回到车里。
香姑也给爸妈带来礼物;根据计划,红姐和香姑就在香姑的家旁停车。香姑很了解自己的爸妈,一般到了夜晚,就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找周公。
所以,香姑他们并不忌惮被别人听见;因为香姑的家就靠着大街,所以大街上的动静他们就都能知道。红姐她们就是想老磨他们能够引起注意,以便曾祥回家没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