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拓在心里叹气,那保姆不慌不忙仔细收拾,香香就和玲子啦起家常;香香说:“玲子姐,其实我也很想你,但来一次不容易,更不方便,你还是多回家吧,省得爸妈担心,我想见到你也很难。”
“我应该回去吗?我回去干什么?爸爸早就不想要我了,已经把我抛弃,我还有脸见人吗?”玲子忽然满脸的怨气,对香香说:“为了那个所谓的爸爸,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死过的人当然没有家了,只有你们这对冤家来看我!”
弦外有音,刘拓听出来了,老张夫妻竟然没有来看玲子?这对夫妻究竟是什么想法?难不成真把玲子当成了流浪狗流浪猫,无人问津?刘拓很生气,特别的生气!就连一个外人,和玲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为了朋友一场都甘愿抛头颅洒热血,他们也太过分了!
“唉,爸妈何尝不想来啊?只不过姨夫现在工作很忙,姨一个人就是想来也不能,她来了谁照顾姨夫的饮食起居?”香香说出这样的理由,似乎也有道理,但刘拓却不能接受,说:“就算老张没时间,也应该让玲子妈来看看,他们就这样放心?其实就是自私!”
“刘拓,你是凑什么热闹?”香香分明觉得刘拓又在搞小动作,于是就隐秘的用力推了刘拓的大腿一下:“你又不知道具体情况,据说秦主任已经把姨夫提拔到领导岗位,成天忙的不着调,没有姨照顾,姨夫连口热乎饭也捞不着。”
原来老张虽然挣钱养家,但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象故事里大饼挂在脖子上的懒人,就只是咬前面的,前面的吃完了宁肯饿着也不转动一下大饼。刘拓无奈说:“这哪里是一个丈夫?分明是嫁了一个大老爷,旧社会里的万恶旧社会。”
“女人不就是伺候男人吗?那像现在的媳妇没大没小,拿着婆婆当媳妇使唤?”保姆突然插话,竟也是满脸的怨气。这保姆大概五六十岁,但身体倍棒,在农村就是一个好劳力。不过听她的话音,一定是受了委屈无处散发。
“你出去吧,年轻人说话,你插什么嘴?”玲子不耐烦了,对保姆说:“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严,不要在外面偷听!”都什么年代了,老是像怨妇,也难怪有些女人在家里不受待见。
总算清净一些,刘拓说:“书归正传吧,我倒觉得有办法;你想想姚家的大小高低,其实你就是姚家的老大。”说着说着,刘拓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对玲子说:“我发现你们已经形成了一个怪圈,就像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
正说说笑笑,门又被推开了,玲子刚要发怒,姚夫人已经站在门前,对保姆说:“好了,你出去吧,我和香香好好亲热亲热。”保姆就赶紧到退出去,又轻轻地关上门。秦夫人说:“临时有个饭局,所以不能不去应付,慢待了香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