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胡乱猜测,根本不能当做证据。”老磨不亏老奸巨猾,仍然死不承认。刘拓说:“你以为我们都是猜测?那你告诉我,那天十点到十点四十这段时间你去干什么了?”刘拓不问十点之前,当然有他的考虑,因为老磨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曾祥走的路上。原因是这十五分钟的路程之内没有岔路口。这十五分钟后曾祥恰好能到岔路口。有人目睹,有个人极象老磨,就经常在岔路口出现,似乎等人。
这也是刘拓几天内搜索得来的信息,一切迹象似乎都指向了老磨,所以这更加坚强了他的信心。老磨还要狡辩,小痞子说:“我和他玩够了,直接报案得了!”说这就要掏手机,娃子说:“你急啥?到了里面我们就不能出气了,玩一会有什么不好?”
娃子也有坏心眼,小痞子说:“你没玩够?那就继续。”老磨的脸色越来越差,刚喝的酒已经不起作用,刘拓说:“老磨,你还是老实交代吧,这些天我们都没闲着,一切都弄明白了。香姑说了,念你们是一个祖宗,她会酌情考虑怎么处理你。”这完全是猫玩老鼠的游戏,似乎他们早就算计好,故意先让他在这里丢人,然后就不用说了。
老磨应该觉得大势已去,所以突然改变了口气,说:“你们就算见到我又能怎样?曾祥是自己碰死的,几个人都看见了,没有人到过他的身边,和我也没有关系。我是见过呀了,但我们就是说了几句话。实话对你们说吧,我和曾祥早就说了,他是我们曾家的耻辱,他让曾家祖宗蒙羞!”
“你是这样说的吗?”刘拓低沉这脸,说:“可是我听来的消息,你和曾祥说的不仅仅是这些!如果不是你做的手脚,曾祥不会精神恍惚!”刘拓不能说的太过分,因为一切都是猜测。老磨冷笑一声,说:“我动什么手脚?别以为我是个法盲,我一直在提防着呢!我和曾祥只有言语上的交流,就连两个人的距离我都保持着,因为我知道你们都是小痞子,我要躲避曾祥对我的突然袭击!”
老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他之所以和曾祥保持距离,就是为了防备曾祥突然攻击,又怕挨打又想征服,胆小又贪婪,真让人无奈!不过,刘拓也犹豫了,要真的是这样,老磨根本不会做手脚,因为他缺少胆量!老磨说:“我恨不能天天都要找他,找的他睡觉都睡不安稳;还有你们,你们都是帮凶,你们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吗?曾祥触犯了家规,家人就绝不会饶恕他。”
老磨振振有词,突然间娃子竟然蹦起来,对着老磨就踹了出去,把老磨踹倒在地;娃子说:“老磨,你还我曾祥!你就是个杀人犯,还敢狡辩?”再看老磨,老磨已经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小痞子又跟着上去一脚,说:“你这混蛋死不足惜!”
打人有瘾,娃子又要动手,刘拓说:“住手!你们忘了当初说的什么?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打一顿能起什么作用?老磨,要不是香姑千嘱咐万叮咛,我才不会制止他们动手,打不出硬伤顶多也就把他们关上几天。但你想过没有,我们兄弟是好惹得吗?出来了你就更不好受,你就等着关上大门朝天过吧!”
刘拓故意吓唬老磨,老磨虽然嘴硬,但却斤斤计较,患得患失,他的目的其实也很明了,就是想在村里建立威信。因为打击曾祥,老磨已经有了成绩,比如说已经成了村委的混子,村长也开始信任他。刘拓是真恨,也想把老磨送局子里,但刘拓知道问题不会这么简单,关键证据不足。何况老磨已经有了拥泵者,曾祥父母和香姑等人就不打算在村里呆了吗?
更重要的,刘拓也耍了手段,笔记本上最后的话其实都是刘拓模仿曾祥的笔迹写的,就是为了诈出老磨的实话。既然知道曾祥的死不足以成为罪证,他们又能奈何?刘拓的目的,只是吓唬老磨,不让他继续兴风作浪而已。小痞子说:“特妈的,打死他我给他偿命,大不了我一人换他一家人的狗命!”
小痞子的浑劲上来了,非要和老磨拼个你死我活;刘拓对娃子说:“你也想做傻事吗?快点让老磨滚!”老磨听见这样说,立时就爬了起来,肚子也不痛了,连滚带爬逃了出去。小痞子不要命的脾气早已人所共知,看来老磨也怕不要命的。不过,刘拓觉得者这几脚真不轻,不是命要紧,老磨很可能赖着不起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老磨也没有动静,小痞子说:“这家伙也是个怂包,我看他一定不敢兴风作浪了。”香姑说:“我们是一个村,也一起在蚕场工作过,这个人就像你们说的慢毒,一定会记一辈子仇。我一直在担心,孩子长大了会不会受影响?这不单单是老磨,还有更可怕的闲言碎语。”
“我们会帮助你的,有我们在,你不用怕。”刘拓安慰香姑,娃子也说:“就是,别说一个老磨,就算来个三五个也不够打,你放心吧,曾虎是我们大家的孩子,我们怎么能让他吃气?”香姑就说:“不说了不说了,香香不说说你们就要定亲的事?要不要我帮忙?”其实他们早就商量过,只可惜曾祥的事又耽误了几天。
“当然要,我们决定十一月十六定亲,不然香香爸妈就要生气了,打我屁股怎么办?”刘拓半说半闹,小痞子说:“你这家伙,这是真的吗?可也是,就是你们拖得时间这么长,就不怕香香被别人抢去了?说说吧,要在那里摆酒?我要告诉红姐一声,她说一定要参加的。”
关于红姐,已经是他们不可或缺的朋友,这一点刘拓感受颇多。红姐多次和自己聊天,可以说开发了自己的大脑,让他对自己的未来更有信心。虽然回家没有加入死党队伍,但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俨然成了领袖。袁娃子说:“红姐也要来?对,她当然要来,我早就看出来,他们说话就像谈恋爱,谈起来没个够……”小痞子抬腿就一脚,说:“滚,响屁不臭,臭屁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