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宫紫霄和红影用过早膳,拜别宫痕羽,背上行囊,出冰雪宫而去。
岭南镇上,阳光正好。
楚昭然已经安排了人马严密监视江湖中人的动向。
这不过是他执行宫主命令的第一步,他的第二步就是如何让自己的出现恰到好处。
他知道一旦江湖中人得知顾月儿乃顾通之女,那顾月儿便会受到各方人马的注意,到时候要悄无声息的接近她,趁机夺得《千影药谱》将会变得更加困难。
当然他的这个发现并未报之宫痕羽,这也是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原因。
经过几日的打探下来,他几乎确定了顾月儿的藏身之处。
不过鉴于上次的教训,这一次他决定谋定而后动。
他想来,如今有宫主手谕,一切行途将会变得简单多了。至于顾月儿接下来有可能的去处,他做了推算。
随着梅雁影的失踪,那雁荡山下闲来客栈被灭门的消息在江湖中传的沸沸扬扬,柳骏安两人的行踪也备受关注起来。
楚昭然得到消息后便飞鸽传书于冰雪宫来,请示下一步行动。
逍遥居内。只见谢逍遥在亭台上修炼着武功,一招一式,奔腾如海,气浪滔天,好不怡然。
付咏喆走上前来,见状不敢打扰。站在原地,等待着师父修炼结束。
未曾想谢逍遥立马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道:“是不是雨荷她们会来了?”
“回师父,正是。只是小师妹受了重伤,被弟兄们抬了回来,至今昏迷不醒。”付咏喆道来。
“什么?她现在何处?”谢逍遥一听,问道。
“已到前门。”付咏喆道来。
“走!”
谢逍遥一听,运气而起来到前门处,只见众师兄弟将谢雨荷抬在中间。
众弟子见状,除了抬着担架的四人,其余人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只见谢逍遥望着前头跪着的汪辛龙,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师姐她怎会这样?”
“师父,都是徒儿不孝,未能保护好师姐。”汪辛龙见状哭道。
“师父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说?”付咏喆见状,上前一把封住汪辛龙的衣襟,质问道。
“回师父,大师兄,师妹是在武林大会的返程中,在青阳山道遇到一红衣袍客,师姐为了救我们,被红衣袍客所伤。”汪辛龙见状道来。
“红衣袍客?看清他的脸了吗?那人可曾说些什么?”付咏喆放开汪辛龙,道。
“师姐见其挡住我们去路,师姐上前理论,却不想红衣袍客二话不说便与师姐动起手来。那红衣袍客武功远甚于师姐,我们见状便上前帮忙,没想到一上去便被红衣袍客大伤,师姐见状力战,终被红衣袍客打成重伤,而后飞奔而起,离去了。”汪辛龙见状回忆道。付咏喆见状望了师父谢逍遥一眼。
却听汪辛龙补充道:“师父,那人留下这块手帕,说什么‘他要亲眼看着你死’。”
付咏喆取过手帕,递给了谢逍遥,道:“师父?”
谢逍遥接过手帕,道:“将她送到我的房间来。”先行离开了。
“是!”众师兄弟领命道。
付咏喆和汪辛龙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待将谢雨荷送至谢逍遥房间,将其放置好后,纷纷站在亭中。
只听付咏喆道:“师父!”
谢逍遥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付咏喆见状吩咐大家出去后,这才合上门,来到门前不远处的树下站着。汪辛龙跟了上来。
屋内。谢逍遥坐在床上,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女儿,他的内心开始波涛汹涌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次的主意到底是对是错。他的本意是想让江湖中人知道,他逍遥居开始参与到江湖的斗争中来,开始关注江湖的一举一动。没想到这样的举动,却让自己的女儿惨遭毒手,他真是难辞其咎。
女儿就静静地躺在那里,他却无能为力。
他检查了女儿的伤势,那是失传已久的《化骨绵掌》所致,此招阴毒之长,他的《逍遥剑意》虽也能治疗《化骨绵掌》之毒,但他自上次与宫痕羽大战之后,便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经过半月闭关修炼,也未能完全恢复,要治愈好女儿的伤势,让她恢复正常,多花些时日不说,恐还需得到梅清扬的独门心法做药引,方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他感到庆幸的是,好在女儿内力不弱,这才挺到现在。
令他不解的是,这《化骨绵掌》已经在江湖上消失近三十年,如今又重现江湖,意味着什么呢?
他下意识的掏出手帕,见状惊道:“莫非是她?不,不,不可能啊?她怎会这套阴毒的武功?”他很快便否认了他的怀疑。
单看这手帕,他可以确定是何人所为。可这《化骨绵掌》的出现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他又道:“莫非真的是她?”吓得他将手帕落在地上。
屋外的付咏喆和汪辛龙心急不已。因为他们很少看到师父这般寡言少语。都不由得担心起来。
汪辛龙终于憋不住了,起身上前往谢逍遥的房门而去。
没想到被付咏喆一把拽了回来,小声道:
“你干啥去?”
汪辛龙挣脱付咏喆的手,道:“师姐因我受伤,我要去守着她,哪怕要我的命也行,我只要她醒过来。”
“你疯了,想必现在师父正在为她疗伤,你这么一胡闹,万一让师父他受伤了怎么办?”
付咏喆听后小声道来,生怕打扰到师父行事。
“哦!对!多谢大师兄提醒。”
汪辛龙道来。
却闻屋内传来谢逍遥的话语,道:“你们都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