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李小子只感觉自己浑身充满着力量。长安城方圆百里内，一个念头就能清楚的知晓周围所发生的一切。

此时的长安城东门这一段中，就只有一座李府完好无损的坐落在那里，在李府上空，一株株由血妖交织起来的血妖大网，护住了也仅保留下来了李府这一座府邸而已。

在李府四周，一具具尸体不规则的躺在哪里，铺满了长安城的街道，鲜血洒满了长安城的街，最后汇聚成了小河，溪溪的流水声，一股浓烈的血腥压迫着还活着的所有的人的内心。

一阵微风吹过，吹散着停留不走的不灵魂，也带着恐惧的气息席卷了整个长安城。

“杀人的感觉真不咋地，呕......”一道道血腥味闯进了李小子的肺中，忍不住就是一阵干呕。

缓缓地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嘴角露出了无奈一笑，没想到自己就这么一怒，竟然死了这么多热，心里仍旧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说到底，他们也是无辜的。或许太多的人，就连他最后是因为什么而死的都不知道吧，可以说是死的糊里糊涂。

所有的人沉默着，一脸惊恐的看着李小子，就脸李天华也不列外。

本以为李小子的那句话只是一句玩笑，没想到，人家真的有这样的实力。你见过凭借一人屠戮数万人吗？以前或许没有见过，但是这一刻，活下来的人见识了。

林华宽等人本以为自己已经是杀人够多了，可是和李小子这一比，完全就没法比。不由得又想起最开始李小子说的那句话：“一人之力可屠长安城。”

噼啪，噼啪

李小子尽量避开踩着那应死去的尸体，不过尸体实在是太多了，完全就是挨着密密麻麻的，不管怎么让，李小子都能踩到被自己杀死的人的尸体。

“人生自古谁无死，可惜，你们的死，终究还是有些没有价值。”

李小子不由得感慨着，但也仅仅只是感慨罢了，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不是自己够强一点。或许，此时躺在地上的尸体中，其中就有一具是自己。

丛林法则，每一刻都是充满着残酷的，局中之人就得遵守着杀戮的规矩。

“安排收拾一下吧！”李小子说了一声，转身向着长安城的东城门走去，在哪里，还有一场战斗等着李小子。

对于李天华和林华宽以及那身后的一双双对自己充满着恐惧的双眼，确实直接忽略了。

在李小子离开之后，空中的血妖也全部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而那已经消失在手臂的叶子，又重新回到了李小子的手臂上。

但是，那黑夜中看不到边的黑夜，还要空中弥漫着的鲜血的味道，还有那铺满长安城街道的尸体，说明着这一切都是刚刚发生着的事情，并不是一场梦中虚幻。

踏着黑夜的风，踩着杀戮的剑，李小子走到了长安城的东门的位置。此时，平时早已经关闭的城门，此时敞开着，城门两侧火把在夜风中扑闪着忽明忽暗。

长安东门城外，此时一片火光照亮着长安城，无数的烈马嘶吼着，无数的旗帜在风中发着唰唰的声音，一声声沉重的喘息声，让这片天都变得沉重起来。

城门两侧没有一个人，两侧的灯火有些安，远远地的看去，只能看见一道黑影从长城中缓缓的向着城外走来。黑影手中握着一并漆黑如墨的剑，浑身上下一滴滴鲜血剪间断的身上低落。

啪嗒啪嗒

踩着血，静着风李小子一个人站在了长安城城楼下，一人一剑，一双目光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同时，在皇宫深处，一个被人遗忘院子中，一道五彩瞎逛突破了皇宫的束缚一飞冲天。

吴彩霞光照亮了整个长安城，霞光中，一个婀娜多娇的女子出现，在空中低眉轻叹一声，化作一道彩光消失在空。再出现，却出现在李小子的不远处，轻声道：“世间多纷繁，你又何必执着？”

只见女子眉心开着一朵血红花，身上披着的一件五彩霞光，十指交叉在一起，那猩红色的指甲，在火光中竟也如此耀眼。

一双淡红色双眼隐匿在红色的睫毛下，让人根本分辨不清，就竟是那眼瞳染红了睫毛，还是睫毛映红了眼瞳。

“你走上了一条和我了解不一样的路，而我逼不得已。”可能因为刚刚杀戮的缘故，李小子的声音有些低沉。

低沉的不是因为在这里遇见武则天，而是因为这故事又变了，变得让自己有点不知所措，变得让自己有一种孤流之中的一页舟。你在努力摇曳前进，却不知道下一刻迎接自己的又将会是什么。

而这也是李小子最真实的体现，固然现在改变了很多，可是骨子里，仍旧只是一个而普通人的灵魂而已。在面对黑夜的时刻，心中依旧会恐惧，依旧会不知所措。

哪怕现在的他，已经有了立足的根点，却依旧是在堕落的边缘中挣扎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