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一上来就蒙圈了,他完全反应不过来,要是一个刺杀太后的罪名按在宰相的头上,他只要不认罪谁也不能把他怎样,可现在宰相这样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李子!”玉御沉声道:“到底是何人给你的胆子,你竟然刺杀太后娘娘,活腻了是不是!”
“回陛下,奴才是、”小李子刚想要说话就看到了李宰相破釜沉舟的眼神,心里胆怯,“奴才是、”
“是何人指使的?”玉御再次加重了声音,里面的压迫也是明显可见的,只差没有对小李子说让他指证李宰相了。
苏缘心中好奇,小李子到底是帮玉御指证李宰相还是抵死不认,亦或是反咬一口?
文武百官们也安静下来,不在喧喧嚷嚷,他们也好奇小李子的指证,大多数人都是猜小李子会指证李宰相的。
李宰相也是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他也没指望小李子会站在他这边,毕竟他对他也没有多好。
“回陛下,是奴才自己的主张!”小李子忽然反水了,他一口咬定是自己的擅自做主,“是奴才不喜太后临政,奴才是在为陛下鸣不平!”
他的话说的理直气壮,眉眼之间都是对苏缘的讨伐,“太后娘娘,你一个妇道人家也想牝鸡司晨,难道就不怕天下人指着陛下的脊梁骨骂?”
“牝鸡司晨?指着皇上的脊梁骨骂?”苏缘只觉得好笑,实在是不怕死,“你觉得哀家不应该摄政?”
小李子闭嘴了,他不敢反驳,没有底气,低声嘀咕:“妇道人家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
“抬头!”苏缘坐正身姿,“你觉得先皇的圣旨哀家不应该听从?”
她转而对着文武百官们问道:“你们也是这般想的吗?哀家以前就说过不服的给哀家站出来,否则在哀家身后嚼舌根的——哀家听闻有种酷刑名为拔舌,哀家倒是可以实验一二。”
文官们的脸色一白,瞧着苏缘的眼神无一不是畏惧和害怕的,莫说文官了,武官们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除了那些原本就不打算掺和的世家和中立的大臣。
玉御也是难堪,他真的是被小李子给气死了,大手一挥,“来人啊,把这个死性不改的恶奴给朕拖下去!”
他揉捏了手掌心,扫视众臣,“关于李宰相的事,诸位爱卿可有话说?”
苏缘也没有揪着那件事不放,她并非宽宏大量之人,也无圣母之心,玉御既然敢动心思,她自然也要好好给他准备回礼。
王大人启奏:“陛下,臣觉得此事可以彻查,也算是给诸位一个交代。”
李宰相脸色稍许回暖,不过片刻他就再次黑脸了。
往常他身后的那个献媚的史大人说话了:“这还要明察什么,有那么多的证据了,那宰相大人还能被冤枉不成!”
他心虚不敢看李宰相,决定豁出去,只要可以踩着李宰相的身骨上去,也不枉费了宰相最后的一点功效,“臣也听闻宰相的门客皆是——”
“闭嘴!”李宰相当场吐血,他指着史大人,“史桥孔,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老夫是瞎了眼才想要提携你,你别以为可以踩着老夫上位,老夫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李宰相扭头,直面玉御,“陛下,臣想、”见到玉御眼底的厌弃之色,他愣了愣,最后仍旧舍不得他那个疼爱的小女儿,只希望皇上可以善待她,哪怕一个贵人也好,明知道是不可能还是期盼,“臣有要事要单独同陛下禀报!”
“不可,万万不可!”
玉御还没来得及开口,其他那些往常跟在李宰相身后的大臣们纷纷开口阻拦,尤其是以史桥孔为主的大臣。
史桥孔大人大喊冤枉,“陛下,臣一向都是光明磊落,这辈子唯一做错的也就是看错了李宰相,别的臣真的是一无所知!”
“胡言!一派胡言!史桥孔,你腊月赠与老夫的红珊瑚从何而来莫不是要老夫一一道来!”李宰相咬着牙齿,他又看了看那些阻止的大臣,心中一痛,这就是他亲手养出来的白眼狼!
“朕、”
“皇上,此事明日再议吧。”苏缘没打算今天一日就清理了,但是李宰相这步棋还是可以好好再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