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园里,苏缘站在凉亭一侧,“帮哀家擦一擦。”
“是,奴婢遵命。”周玉沅心里真的是哔了狗,他说什么都想不到她竟然选上了他。
眼看着他非常认真的擦着桌椅,苏缘只觉得这个小男人实在是太好玩了。
她轻咳一声,“对了,哀家觉得那朵花不错,你帮哀家折过来。”她随手一指,并不在意。
周玉沅任命的收起手中的手绢,还来不及羞涩又得帮她摘花,“太后娘娘,是这朵吗?”
他一直不敢抬头,就是害怕她忽然认出他来,压根就没想过她根本就已经认出是他了。
“不是,是旁边那一朵。”她故意摇了摇头,“哀家说的是黄色的那朵。”
“黄色的那朵?”周玉沅犯愁了,这里那么多黄色的花朵,到底哪一朵才是?
“你是瞎吗?”苏缘毫不嘴软,说出来的话也是刻意刁钻的。
周玉沅有怒不敢言,只能捏着鼻子忍着,“太后娘娘,是这朵?”
“哀家说的是旁边那一朵,你是不是听不明白?”苏缘佯装勃然大怒,“还要哀家教你?”
“太后娘娘息怒,奴婢知错了。”周玉沅也是一个能伸能屈之人。
“算了,不摘了。”苏缘只觉得看着他委屈的小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只能作罢。
“是,奴婢遵旨。”
周玉沅退了回来,他松了一口气,他觉得太后是故意针对他的,可有没有把握,只好伏低做小。
看他闲着,苏缘又不喜欢,便招呼道:“过来帮哀家捶捶肩膀。”
“什么?”
周玉沅就算心里做好了准备,还是猝不及防的被吓到了,她要让他捶捶肩?不行,绝对不行,他是男子,她是女子,他怎么能够帮她捶捶肩呢?男女授受不亲,绝对不可以。
“还不过来!”
苏缘饶有兴致的盯着周玉沅看着,心中只觉得痛快,他还真的是挺好玩的。
周玉沅眼看着推脱不掉,硬着头皮向前,说话不利索,“太后娘娘,奴婢不会锤肩,怕误伤了太后娘娘。”
“这有什么会不会的,不会就给哀家学!”苏缘只想着能够刁难他,别的到还真的没想。
“可是、”
苏缘完全不给周玉沅机会,她站起来拽着他站到石桌后面,一把抓起他的手。
“太后娘娘,你——”
“哀家怎么了?”她凑近一些,“哀家瞧着你这般扭扭捏捏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莫不成你不是女子?”
她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周玉沅就差点崩溃了,他没有底气的反驳道:“怎么可能,奴婢自然是女子。”
“那不就行了。按吧。”苏缘闭上眼睛,双肩自然下垂。
“太后娘娘?”周玉沅轻声叫了一声,见她不回答,心中战战兢兢的把僵硬的大手搭在她的肩上。
不一会儿,他才缓和过来,尽量的放松自己,动了动手腕,试着轻轻的捶了捶肩,“太后娘娘?”
“嗯。”
苏缘并非没有感觉,她努力的让自己说的话听起来自然一点,其实她的心狂跳不已,她第一次感受到这般紧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