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知道了?苏琦琦抿着嘴，眼里一派的黯然，“现在是没人知道这个命誓了，可倘若是十多年前呢?你就确定没人让她发命誓?”

这一下苏潼就沉默了，他心里还是没底的，可又能如何?

知道他动心了，苏琦琦也不急着全部都说完，而是等着他来问自己一些关于命誓的事情，心里也很是矛盾。

按理来说只要是苏缘实现了那个女人的统一天下的命誓苏缘就可以存活下来，可就算是存活了也是半死不活，因为那就意味着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天下，当然前提条件是必须是流苏国一统天下，可难就难在流苏国根本就难以发育的这般壮大，只能是让目前最强大的玉国一统天下，那命誓的威力就会削减一些，但是仍然是会反噬在苏缘的身上，可也好过让苏缘命丧好一点，只要是活下来就一定会有希望的。

“朕凭什么要相信你?”苏潼眼里满是怀疑，他不敢拿苏缘和流苏国来冒险，“朕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欺骗朕?”

欺骗人?稳居圣女位子那么多年还不曾见到他这般对她怀疑的人，苏琦琦笑了，“为什么我要骗你?难道我是阿缘母亲这个身份还不够吗?”

“你说什么?”不可能的，为什么这个圣女会是阿缘的母亲?他可是前所未闻的，会不会——

眼下到了那么关键的时候了，她就算是不说也不行了，“这是流苏国的秘密，原本是不能告知给你的，可既然阿缘那么相信你，孤姑且相信你。你是文帝选定的人，母亲看上的人孤自然也是信得过的。”

“那皇太女?”难道皇太女就不是苏缘的母亲?还有那个带阿缘去玉国的那个母亲难道也不是?

苏琦琦笑的温柔安静，“孩子，你还是太小了，很多的事情不懂，流苏国的秘密还很多，阿缘一开始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孤也不打算说了，这个命誓暂且不要告诉她。”

“可如果她已经知道了?”这才是他最害怕的事情，那岂不是——

“她是知道了自己的这个命誓会反噬的，可其他的她暂且还不知情，等凌国拿下来了，你就投诚吧，至少还可以让阿缘多活几年，这也是孤目前唯一能够想到的的办法了。”

很多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了，这也算是她这个做母亲唯一的私心了，天下再好也不及她的女儿还活在世间，“至于她要是从其他的地方知道了，那孤也只能是认命了。”

——

苏缘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她眼里只看得到周玉沅的温柔体贴，看着他蹲在地上帮自己洗着脚丫子，很是害羞，“周玉沅，你别这样，我觉得难受。”

“难受?是因为这水太热了吗?还是凉了?”周玉沅一脸笑意地看向她，道不尽的温柔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