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中人,留长发的只有瑜伽行者和苦行僧。
虽然都是行者,但瑜伽行者注重于静修,而苦行僧则通过旅途磨砺身心。
因而瑜伽行者的身上,多了几分素净,还有静谧祥和的气场。
并不是所有瑜伽行派的修行者,都能称之为瑜伽行者,只有那些德高望重,获得上师称号的僧侣,才能称之为行者。
上师以上,便是法王,这一点和密宗倒是很相像。
叶长生面前的瑜伽行者,正是一位上师,桑木上师。
桑木上师柔和的目光看着叶长生:“无心,本座在山下的时候,看到你那漂亮的一摔,你也在修行瑜伽的柔体之术?”
叶长生谦逊道:“回禀上师,晚辈不过是自己摸索着修行,做不得真的。”
桑木上师微笑点头:“那你可愿意修行我派的正统法门?”
看到叶长生一脸惊愕之色,桑木坦然道:“如果你能贡献出一座玉雕,本座愿意将独门的柔体古术传授与你,如何?”
说着话,桑木上师退后一步,似乎在等着叶长生跪拜。
他身后的两个弟子也是一脸微笑,眼中流露出几分傲然之色,昂然看着叶长生。
空玄一脉的瑜伽法门,源远流长,不是谁想学就能学得到的,此前从没有传授给俗家弟子的先例,遑论是八竿子找不着的唐门寺俗家弟子?
上师愿意传授给叶长生,简直是叶长生前世修来的造化,还有什么好想的?
叶长生更加惊愕了,犹豫了一下,婉转道:“不瞒上师,弟子专修铸剑之道,之外的修行法门不过是不求甚解,当不得上师的传承。”
空玄一脉的瑜伽法门,怎么可能轻易示人,上师承诺的传承,也势必有所保留。
况且,无极魔尊呕心沥血独创的“蛇舞之术”,未必比空玄法门差。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为了并不需要的东西,向人卑躬屈漆?
拒绝了?
桑木上师压根没想到叶长生会回绝他,不禁楞了一下。
他身后的两位弟子也是一脸惊愕,身材瘦高的弟子不悦道:“无心,若非上师看上你的天赋,这等机缘,你怕是一辈子都求不到!”
另一位弟子更是半带恫吓道:“无心,旁门左道的柔体之术,后患无穷,趁你现在还没有误入歧途,回归正统还来得及!”
你们修行的是正统,我修行的就是旁门左道?
叶长生看着两位弟子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淡然道:“名字有什么相干?我们叫做玫瑰的,叫任何别的名字,仍然一样的芬芳。”
桑木大师无奈点点头,心中不免有些惋惜。
叶长生的这句话,出自佛祖,意思是,但凡能够达到彼岸的修行,又何须在乎派别和名称?
往大了说,儒门也好,佛门也要,道门也好,修行的终极意义都是一样的,无非是走的路不同。
往小了说,修行法门万千,只要能升华身、心、灵,又何必在乎法门的出处?
叶长生的言外之意,他并不认为自己修行的是旁门左道,也不认为空玄一脉的瑜伽法门,天生就高人一等。
桑木上师想了片刻,再次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们打一个赌如何?”
打赌?
桑木上师微笑道:“只是一个简单的测试,如果本座的弟子赢了,你便接受本座先前的建议,如果你赢了,那么这件佛门至宝,就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