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车门,走近晚宴会场的北山惊艳了所有人,一袭白色拖地长裙恰到好处的凸显了北山的身体曲线,剪裁恰当,凸凹有致。
一头黑发被简单地盘起,干净利落。尤其是她那一米八的身高足以秒杀大部分精心打扮的女人,伴随着脸上的冰冷之色,北山旁若无人的从人群中走过。
“这是谁呀,这么漂亮。”
“个头真高,超模吗?”
“呲,就那气质,模特可比不了。”
“真是一座冰山美人,让人心痒痒。”
“怎么以前在滦市没见过这样的美人呢?”
面对众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北山毫不在意,快步向前走去,因为她已看到了众人环绕中的林清。
几步的距离,北山就已来到林清的身旁。
看着来到身边的美女,林清楞了一下,才看出来是北山,错愕的说道:“北山,原来是你,这一打扮可吓了我一跳,绝世美人不过如此了。”
“林姐过誉了。”
“嘻,看看周围男士的眼珠子恨不得钉在你身上就知道我没夸张了。”看着北山依旧冰冷的脸庞,林清不再打趣,而是挽起北山的胳膊,朝周围的客人介绍:“各位,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出事那天的救命恩人谁吗?就是这位北山小姐,而且她还是我的干妹妹,你们以后可都要多多关照她。”说完,周围的人想起了热烈的掌声。
介绍后,林清就挽着北山继续向其他客人走去。北山仍旧是一副生人勿进的冰冷面孔。见此,一些有想法的男士也不敢靠近了。
林清带着北山认识了一圈客人,就有事走开了,北山就独自站在一处角落里饮着杯中的红酒,因为不太习惯红酒的味道,北山眉头微皱,只是浅浅的喝着。
无人打扰,北山静静地看着周围那些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或勾肩搭腰的情话绵绵,或三五两人大声谈笑生意,似与自己无关,只觉得整个身心更加平淡,闲适。
看来一场大战过后,自己的浮躁之气去了很多。
突然,北山看向右方,只见一个穿着奢华、面容俊朗的男子走了过来,一看就是一位成功人士,因为他面容上显露出的是一种大权在握的自信,而非纨绔子弟所特有的浮躁奢靡之气。
来人走到北山身边,伸出手,极为绅士的说道:“北山小姐,我能荣幸请你跳支舞吗?”
北山恍若未见,仍旧低头品酒。
早在男子往北山那走来的时候,人们就在纷纷关注,想看那人能不能掐下这多高冷之花。看到这样的景象,一些人窃笑不已。
那人见到北山的表现,并未动怒,而是极有礼貌的说道:“抱歉,那就不打扰北山小姐了。”说完,便微笑地离开,北山仍是眼皮也没抬。
过了好长时间,北山都是独自一人在此地品着杯中的红酒。
觉得自己在此待的时间够长了,而且乏味无聊,北山便想要向林清告辞。
刚走了几步,便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北山看向来人,唇红齿白,倒是一副好相貌,可惜满脸酒色,目光淫邪。北山皱着眉头看着这位已快被酒色财气掏空身子的男子,默然不语准备从旁边过去。
突然,那人的手掌搭在了北山的肩上,脸上满是意淫之色,众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见这个人就飞了去了,撞在了墙壁上。
“啊……”有的女人看见了这一幕,发出了尖叫,其他人也议论纷纷,就连刚刚搭讪失败的那位成功人士看见了这样的画面,也是一滴冷汗流了下来,暗自庆幸没有惹怒北山。
那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众人不敢接近,看着走过来的北山,纷纷散开,唯恐避之不及。
正在跟人商谈生意的林清并未看到这一幕,所以有些差异的看着众人的反应及走上前来的北山,“林姐,不好意思,我先告辞了。刚才那人被我打伤,若有什么事就让他来找我。”
说完,北山就转身离开,只留下有些迷惑的林清。问了旁人,才弄清楚谁被打伤了。林清有些生气的来到那位受伤的男子身边,此时他已被旁人扶着坐在椅子上“哎呦呦”直叫,林清冷着脸说:“林钊,你不知道北山是我的贵客吗?现在被收拾了吧!我看你真是死性不改。若被我知道你胆敢去找北山的麻烦,仔细你的皮。”
听了林清的警告,林钊委屈极了,耷拉着脸说道:“姑姑,我都被打了,你还骂我,我还是不是你的侄子呀!”眼见林清即将拍下来的巴掌,林钊赶紧缩着头哀求道:“哎呦呦,姑姑,你放心。我以后见到那位北山小姐肯定绕着走,绝对不靠近她一步。”
听了自家侄儿的保证,林清才放下心来。一方面北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林清可不想因为这事破坏她们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虽是猜测林清却也感受得出北山的不好惹。所以即便心里有些埋怨北山下手不知轻重,却也只能责骂自家侄儿。
其实别看林钊叫的惨,实际只是皮肉之痛,并没有那么严重。北山只是冷漠,又不是脑残,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痛下狠手呢?如果是在无人之处,已经开过杀戒的北山会怎么对待林钊可就不一定了。所以,林钊应该庆幸了。
闲话不多说,此时的北山已经走出了晚宴的场所,谢绝了林清派来的送她回去的车子。因为她已经打了电话,让李聪来接她回去。
一身白色晚礼服的北山立在街边的绿化带附近,初秋的晚风吹在身上,带起了长长的裙摆,远远望去,真如月宫中的仙子似的。
可惜,北山却并有沉浸在迷人的夜色中,而是略微侧着头看向右手边的方向。远在几里以外的地方,一个男人的哭身幽幽传来,在有些寂静的街道上回荡。
深沉的夜色中,是谁在痛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