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晓慢慢抬起眸子来，两眼通红的她对上叶翔幽暗深邃的眸子，凝视了有约摸两秒钟，真诚的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说完，林晓晓没有去握叶翔伸过来的手，而是自己站了起来，搭在她肩上的叶翔的外套，也随着她的起身，滑落在地上。

林晓晓回头，弯下腰伸手去捡，手指还没有碰到衣服，就被叶翔抢了先，捡起衣服又重新披在林晓晓的肩头。

“走吧。”

“等一等。”

林晓晓凝视着慕楠曦的墓碑，看着上面她笑靥如花的照片，深深地朝她鞠了一躬，她是伟大的，她敢于追求自己的爱情，敢于为爱情牺牲自己的生命，她是值得尊重的。

一路无语，直到坐在车里，林晓晓依然如失魂落魄般头抵在车窗上，沉浸在她自己的悲伤之中，起初她以为她是替身，还带有些怨恨，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怨恨消散了，剩下的全部都是伤心和思念了吧。

车子行驶到一个山谷的拐弯处，林晓晓仿佛猛然惊醒，跟前一秒的失魂落魄，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突然打开了车窗户，冷风顷刻灌进车里，吹乱林晓晓的长发，林晓晓全然不顾，两手拢在嘴边，对着山谷，用尽她所有的力气大喊。

瞬间，整个山谷回荡着林晓晓的回音，以及林晓晓的海誓山盟。

“江—皓—皓，我—我—爱—爱—你—你，你—你—听—听—到—到—了—了—吗—吗”

叶翔从后视镜里看着林晓晓，听着她迟来的告白，心里愉悦，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兴奋的敲打着方向盘。

吼出自己心里的话，心里顿时明亮宽敞了许多，她渐渐升起车窗，外面呼啸的风声阻隔在外面，车内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寂静。

“他能听得见吗？”林晓晓像是在跟叶翔说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道。

“能，一定能。”叶翔一边开着车，目视着前方，一边又从后视镜里偷偷看着林晓晓的神态，肯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