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沂川大学新区还有两站路,廖东就下了车,迎着寒风往前走,眉间的郁色化作寒意,让他多了一股肃杀之气。
他直奔街舞社的练舞房,主动发起斗舞,以凶悍的舞蹈形式赶走心间淤积的不快。
这一晚,廖东哪也没去,就睡在练舞房里。
这里是唯一让他心安的地方,是离心里的梦最近的地方,美好到让他忘却现实的烦忧。
……
街舞社在准备元旦的跨年演出,一大早就有人来练舞,闹得廖东没有任何感伤的时间。
大家聚在一起凑合了早餐,开启饭后唠嗑时间,又有人提起土木建筑学院的那位美女老师,称赞其形象气质俱佳,绝对的梦中情人。
聊起女人,廖东不感兴趣,在他这里只有两件事值得探讨,一是舞蹈,二是赚钱。前者为了梦想,后者为了生计。
他不仅要照顾自己,还要填补母亲的医药费,分身乏术。
“东哥,你真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看看?”
廖东抬手摆了摆,示意他们自己去凑热闹。
听曲找乐点编新舞,这已经够费脑了,他不想去听什么水泥砖瓦梁柱桥。
“比你们舞院的老师还好看,大眼睛长睫毛,身材超棒超好,大胸细腰长腿。”
廖东斜了男生一眼:“准备来一段Rap?”
舞社的社长谢文转选修了这位美女老师的课,最有发言权,他凑上前:“Rap让我来让我来!Yoyo,眼似桃花,唇红齿白,螓首蛾眉,肤如凝脂。”
廖东笑:“文转你可以啊,这段够文采斐然的。”
这些形容,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尚且陌生,却一举一动令他印象深刻的女人。
廖东垂头敛目,隐去片刻的分神。
有人催促。
“东哥不去就算了,你别和他磨嘴皮子了,‘丹妮’的课从不等人,迟到了就进不去了。”
开始梳理伴奏带的廖东闻言抬起头,迟疑地反问:“丹妮?”
“对啊,单身的‘单’,小妮子的‘妮’。看这名字,大俗即大雅。”
“是单妮,”廖东指正读音,在他看来叫错别人的名字是件很不礼貌的事,“‘单’是多音字。”
姓这个姓的人不算多,重名的概率很低,应该不会错。
廖东有一种奇妙的预感,他实在想象不出一位风情万种的女调酒师站上讲台一本正经授课的样子,更想象不出她施教的模样。
他关掉伴奏,利落起身,决定去看看了。
他们一行七人往教室最后一排一蹲,完美地融入了阶梯教室里的人山人海。
等到预备铃响起,门口进来一位老者,对着乌压压的一片学生颔首示意,落座于角落。
廖东听到前排有人小声感慨:“我去,‘丹妮’太有面了吧,院长都来蹭课。”
他更期待了,单妮是怎样一位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