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江凉岚将茶杯用力摔在桌上,眉头紧紧地蹙着,神色阴沉,目光狠戾。
“你懂什么!没我的允许,谁也别去西苑找事,提醒敏儿,那男子是不是他还不定,不要感情用事,我留她自有用处。”
阮红箩只能闭言,看着江凉岚出门的身影,紧紧地握着拳头,目露凶光,表情狰狞狠戾。
“母亲。”
江敏纯从外进门,回头看了眼走远的江凉岚,“父亲怎么说?”
阮红箩收了那戾气凶光,回身坐到木椅上。
“他让我提醒你,不要去西苑找事,还说那个欧阳墨的是不是他尚不确定,让你不要感情用事。”
“什么叫尚不确定?”江敏纯眉头立刻蹙起,焦躁道,“怎的不是?他就是!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一定是他。”
她眼神空洞,死盯着一处望着,似透过种某种物体看到了某种画面。
阮红箩见她突然如此激动,无奈摇头,劝慰,“好了,只是说尚未确定,并未说就不是。”
她叹口气,道,“敏儿,你与那人虽有婚约,但也只是口头之约,并未实质,再者,这是九年前的事,你当时尚且年幼,这婚事并未真要履行,你怎的就为了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人如此死心踏地?”
江敏纯目光移向阮红箩,一改刚才有阴郁,“母亲,哪怕我只见过他一次,只要看了,眼里便再装不下任何人,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他始终是他,只一眼我便知道是他。”
“敏儿。”
阮红箩对她这种油盐不进虽已习惯,但每每提及难免心疼。
“那人已失踪多年,是生是死谁都不知,就算今日这人是他,他现在被驱逐出族,也早已不是当年的他了,你为何总这般想不开,非要在他一人身上浪费极好年华?”
“母亲,我不管他身份如何变,只要是他,我都爱。”
“可若此人真是他,那他与那江南歌连孩子都有了……”
“母亲!”
江敏纯愤然打断她,“他们不过是演戏给我们看罢了,江南歌?且不说她是与不是,即便是,我也不会让她抢走我要的人!”
阮红箩愣愣的看着江敏纯,这么多年,但凡提到那人,她整个人都像只刺猬,谁都说不得,已近走火入魔之态,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她一直顺着她的原因。
阮红箩本不想说,可眼下不说,万一她暗地里对江南歌动了什么手脚,惹恼江凉岚,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敏儿,她是江南歌。”
江敏纯紧蹙眉头,“何以证明?江南歌明明有胎记的,可她没有,如果有,她即是来认亲,便没必要隐瞒。”
“从看她第一眼,我便知道,她就是那贱女人的野种,她们长的太像了,几乎一模一样,胎记我也只见过一次,且早已模糊,总之,她是江南歌没错。”
江敏纯又何偿不知?可她从心底不愿承认,江南歌,她又怎会不认得?
“我累了。”江敏纯冷冰冰的看她一眼,“母亲,我回殿了。”
说完,江敏纯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