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有意识的。
“你这样会烧坏的。”江南歌觉得此刻的他很固执。
“无妨。”
江南歌深吸口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道理你不懂?身体不舒服就要看,硬撑怎能好?”
回应她是的欧阳墨并不均匀的呼吸声。
“不请族医也可,你先松开我,我去打盆水给你降降体温。”
话毕,欧阳墨才缓缓松开她,江南歌无奈无遥头,欲起身,手腕又被他拉住,嘴里呢喃一句,“别走……”
江南歌一愣,他这是梦话还是跟她说的?不管怎样,先稳定他再说,“不走,我去打水,马上回来。”
很管用,欧阳墨再次松开她。
陶吉倒是有先见之明,临睡前烧了水,此刻正是温的,她打了盆水,摸索着找到布巾放在盆里,很快折回房间。
因有月光,她没有燃蜡,挤了布巾的水,到床前帮他擦了额头,脸颊,手……
这古时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她生长在现代,自然没这么古板,以前出任务时,她也会这样照顾受伤的男性战友。
房内,欧阳墨从床上坐起,盯着门口,眼前浮现的是刚才那块黑色的胎记。
他看的很清楚,那是他记忆中的胎记,可刚刚,就在他眼前消失不见,他眼睁睁看着那胎记一点点淡化直至消失。
他不知道为何这胎记时而浮现时而消失,他只知道,江南歌就是他找了五年的女人,那个救了他,却不辞而别的女人。
“终究是你,我找到了。”
欧阳墨喃喃一句,随后,他目光缓缓沉下,方才他有种冲动,想告诉她真相,可他没有,因为他想到当他问起小豆丁父亲时江南歌那种憎恶。
她曾说过,她的记忆是从生小豆丁开始的,之前的种种毫无印象,若他此刻说出,且不说她信与不信,单凭她表现出来的憎恶,此时此刻并非时机。
小豆丁,是他的儿子。
江南歌几乎是落荒而逃,关紧房门胸口因频率过快的心中而起伏不断,她将手缓缓抚平,是她给了欧阳墨什么不太正面的感觉么?还是他表里不一?
她为何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愤怒?
“不行不行,江南歌,清醒一点,他是戴着面具的,看不透,不能被他的外貌所牵引。”
江南歌双手稍用力的拍着脸,她平时在部队见的男的比女的还多,怎的到这里就这般不矜持,怎能被美色所迷惑?这要回去,怎么见那些战友?
“谁在那儿?”
正当她欲走向床边时,突然外面传来陶吉的声音,江南歌赶紧回身快速出门。
刚出来正对上站在堂中的欧阳墨,江南歌莫名心虚,不敢直视他,边往外走边道,“发生何事?”
“有人闯进来了。”
江南歌低声笑了声,双手环在胸前,“这么迫不及待露尾巴了?”
欧阳墨看她一眼,摇摇头,“应该不是。”
紧接着外面传来一声女人哭泣的声音。
江南歌眉头微蹙,“我去瞧瞧。”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