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氏族未能将江南歌拿下,他们便用尽浑身解数让她自投罗网,他庆幸从江族离开时未通知她,否则以她的性格,定不会袖手旁观。
只是,她现在自顾不暇,那个江族,比这里更危险,不知他离开后,她能不能处理好一个个危机。
想想也是他杞人忧天,想她攻九龙山,又只身带子下山,闯端木族,进江族,又怎会对付不了江族尔尔?
即便如此,他也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这是他五年来最期盼的事。
她此刻在做什么?有没有一刻想过他?
此时的江南歌确实想到他了,想着把锅往他身上扔。
到了议事厅,发现不止江凉岚一人,还有阮红箩和江敏纯。
“族长找我来是有何事?”
站在堂中央,江南歌稍欠身行了个简单的礼,复杂的她也不会,即使会,也不会给他行。
江凉岚的脸上明显没有之前故作的笑脸和善意,一脸严肃,甚至略显烦躁。
江南歌心里冷嘲:这才装了几天就装不下去了,原形毕露的是不是太快了?不过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没那么多时间陪他们慢慢玩儿,她心里还挂念着那帮九龙山兄弟呢。
“南歌,欧阳公子为何没与你一同前来?”
“不是已经知晓了,何来多此一问?”
他不问还好,这一张口,江南歌就知道他早就知道欧阳墨离开的消息了,而且,她相信,欧阳墨不会偷偷摸摸离开。
事实上,欧阳墨走时也确实给江凉岚递了暗书,未言其他,只写了四字:安则诸安。
言外之意便是江南歌安,则江族安。
这警告明显的四个字,即便欧阳墨未暴露身份,江凉岚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从来不是个敢于冒险的人,况且,要的东西还没拿到,不会动她。
“族长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面对这个所谓的父亲,她一点耐性也没有,她不是来寻父的,而是来找回现代的线索。
江凉岚握着椅子把的手紧了紧,暗暗深吸口气,一旁的阮红箩见状,手上的帕子掩了掩唇。
“你这是什么态度?怎能与你父亲这般说话?”
江南歌连瞟都没瞟她一眼,自顾到堂侧的一排椅子中的一个坐下。
“哦,我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还真不知该怎的与父亲说话,二夫人就不同了,受族长大人恩泽数十载,教女有方,比不得。”
“你……”
“念你初回族,诸事不记,这些俗礼为父且不与你计较。”
江凉岚接了话,阮红箩只得将未出口的话憋了回去。
江凉岚这般无下限的纵容她,越来越让江南歌觉得可疑,可却抓不到任何把柄。
“那今日找我来是有何事?”
江凉岚紧盯着江南歌,“欧阳墨是小豆丁的生父?”
此话一出,江南歌倒是有些意外,不是质问打金氏族公子的事,却是问欧阳墨的,清眸微转,看到一直目光不离她的江敏纯,大抵明白了。